櫻寶在那個地方待了四五年,每日都挨鞭子,被迫學會柔術與歌舞曲調,學會如何嫵媚動人,如何討人歡喜。
也就在那地方,她跟一位姐姐學會認字看話本。
直到十四歲,生父陳昌平考中秀才,韓氏擔心三女兒這個污點被人發現,這才將她又贖了回去。
畢竟陳昌平也是有功名的人了,朝廷注重人倫孝道,倘若被人舉報他賣女為奴,便再不能參加科舉,便是考上也可能被取締,嚴重點連秀才功名也會被剝奪。
這就是真相,而不是書中描述,把她送去鄉下。
呵呵,如此胡言亂語指鹿為馬的書,不看也罷。
次日醒來。
櫻寶查看手腕,發現焦糊處已開始癒合,也不怎麼疼了。
「五鼎芝果然是天材地寶。」她又驚又喜。
照這種恢復度,再過些日子,傷處就應該結痂了,就是不知胎記去掉沒有。
想了想,櫻寶又取出一大把五鼎芝塞進嘴裡嚼吧嚼吧咽下。
入口清香,微微甘甜,說不出什麼滋味,反正不難吃。
許是這次吃太多,櫻寶只覺有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都暖洋洋。
腦袋瞬間清明,全身似乎充滿力量。
舒展下腿腳,喜滋滋穿好衣服纏上腕帶,下炕打開門,發現外頭竟然下雪了。
白茫茫的雪覆蓋了院子,足有半膝厚。
櫻寶搓了搓臉,用穿著小棉鞋的腳踩了踩雪,心情卻無比愉悅。
呦呦在搭的草棚里沖她叫喚,母雞們也咕咕吵鬧不停。
櫻寶深一腳淺一腳跑過去,給呦呦的石槽放了些稻草,裡頭還摻數把翠綠的黃豆苗。
稻草是自家水田秋收時留下來的,豆苗是洞府出產。
呦呦也不嫌棄綠植少,低頭慢慢嚼吃稻草和豆苗。
櫻寶又給雞撒了一些糜谷,一把薺菜,這才去雞窩撿了四隻雞蛋,收進雞蛋簍里。
家裡這五隻雞老爹終究沒捨得殺,而是重買了幾隻給妻子補身子。
姜三郎還在院子裡搭了草棚給雞蹲窩,給呦呦也弄了個暖和的棚屋。
灶房這下總算乾淨多了,再不用每天早晨清理雞糞,聞那雞屎臭。
「寶兒,起這麼早?」
老爹姜三郎拎著馬桶往院子外頭去,見閨女已經在雞棚忙活了,說道:「外頭冷,別凍著,趕緊回屋。等會兒爹就去做飯。」
「哎。」櫻寶拍拍手,一蹦一跳跑回東屋瞧弟弟。
兩個小傢伙已經醒了,春娘正給他們餵奶。
櫻寶扒炕沿望著阿娘懷裡的弟弟,心裡盼他們快點長大,好帶他們出去玩耍。
春娘溫柔對閨女道:「上炕來,地下冷。」
「嗯。」櫻寶麻溜爬上炕,坐在阿娘身邊。
現在她的日常任務就是看好弟弟,好給阿娘騰出更多時間休息。
只有阿娘休息好,身體養的強壯,這個家才能越來越好。
櫻寶又想起洞府的五鼎芝,猶豫要不要給阿娘也吃一點。
但弟弟們還在吃奶,她不敢保證那東西會不會影響到小奶娃的正常發育。
還是算了,等弟弟們斷奶之後再給阿娘吃吧。
至於老爹姜三郎,他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根本不需要任何滋補品。
姜三郎從外面進來,帶了滿身寒氣,將刷乾淨的馬桶放在小隔間,呵呵手心道:「春娘,大哥二哥準備雪停去南山獵兔子,你看我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