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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三郎飛撲上前,一個刀柄砸在他腦袋上,陳三十頓時委頓在地暈了過去。
「寶兒…」姜三郎忍著頭暈目眩,勉力站起身,快朝閨女跑去。
從鹿身上跌落的櫻寶全身顫抖,滿臉淚痕,手中那把鐮刀還深深嵌在陳驢子的胳膊上。
她向老爹伸出雙手,「爹,寶兒害怕。」
姜三郎將閨女緊緊抱在懷裡,查看她沒有受傷後鬆口氣,低聲安慰:「寶兒別怕,爹在呢。」
這時,一輛驢車趕了過來,陳村正的二兒子陳銀從車轅上跳下,匆匆跑過來。
「三郎,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他遠遠看到人打鬥,旁邊還有隻大鹿一個小娃娃,已然知曉是誰,便趕緊駕車過來。
姜三郎抹一把臉上血跡,說:「這三個人劫道,被我打倒了。」
「劫道?」陳銀低頭看這三人。
只見三人都用布巾蒙著面。
其中兩人縮在地上哀嚎,一人直挺挺躺著生死不知,手臂還在流血。
「果然是劫道的。咱們把他們送去鎮上,讓里正審審。」
陳銀伸手掀起他們面巾,當看清這幾人是誰後,冷笑一聲。「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算起來,這陳驢兒還跟他家沾親帶故呢,竟做出劫道這種事,打劫的還是同村村民,簡直豬狗不如。
姜三郎抱緊小閨女,彎腰將陳驢兒胳膊上的鐮刀拔回來,放進自己背簍里,低聲叮囑:「寶兒乖,見到旁人不要亂說話,一切有爹。」
櫻寶點點頭,拼命塞一把五鼎芝給老爹,「爹,快吃。」
姜三郎不明所以,還是吃了閨女送到嘴邊的東西。
櫻寶又抹一把五鼎芝漿液抹在爹爹腦袋傷口處,這下放心。
方才,她好不容易驅使呦呦迴轉,當見到這些人朝爹爹腦袋砸下棍子時,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怎麼就衝到近前,瞬間從洞府取出一把鐮刀直接劈砍過去。
好在爹爹沒出事,否則,她絕不放過這三人。
一個時辰後,三個混混被綁送至孫里正家門口。
孫里正臉色鐵青,命鄉丁揭開這三人面巾。
面巾一被扯下,圍觀的民眾譁然。
原來劫匪一個是屠夫屠大的小兒子屠熊,一個是鎮上有名的二流子陳三十,還有一個則是西陳村陳二狗的獨子陳驢兒,
這三人在鎮上可謂臭名昭著,特別是那陳三十和陳驢兒,整日偷雞摸狗調戲小寡婦,簡直人嫌狗憎。
孫里正直氣的白鬍子亂顫。
沒想到在他管轄的這片地方,竟出現蒙面劫道的,劫匪還是本鄉鄉民,這絕對不能忍。
若別人不曉得根底,還不以為自己這鄉是個匪窩?
這些狗東西偶爾偷雞摸狗也就罷了,畢竟都是雞零狗碎的事兒,只要民不究,他也懶得理會。
可攔路劫道禍害人性命這條,他絕不能姑息。
「去將他們村的村正叫來!」
孫里正怒喝:「再讓村正將這三家的戶主也帶來,還有他們聯保的村戶,通通叫來!」
在鄉里,一人犯法十鄰坐連,他這個裡正今日也要殺雞儆猴了。
「是!」幾個鄉丁跑走叫人。
沒到一個時辰,一大群人被帶了過來。
屠大的妻子哭天搶地撲在她兒子身上,一摸一手血,直接尖叫起來。
孫里一臉厭煩,命令鄉丁把她拖開,問三個村正,「這三人都是你們村的吧。現在他們攔路搶劫,打傷良民,人證物證都在,你們看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