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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陳老栓也很不忿。
一點情面都不講,害他賠錢又丟人,這算什麼親戚?
哼!等輪到自己做村正,也一定讓他嘗嘗什麼叫不近人情。
…
戍時,姜三郎抱著一直沉睡的閨女回到家。
春娘連忙上前接過閨女,將她放在炕上。
「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春娘摸摸丈夫的腦袋。
「還好,不礙事了。」姜三郎從懷裡取出一包銀錢交給妻子,「這是里正判給我與寶兒的賠償銀,一共十五兩。」
春娘接過來,放在一邊,問:「害你的那幾個是如何判的?該不會罰了銀子就放了吧?」
「沒有放,里正說明日一早就送去縣衙,由官府懲處。」
里正畢竟不是公署官員,沒有判罪犯刑罰的權利,但罰點銀子或打人幾板子還是可以的。
春娘放下心,將錢收好,問:
「那你吃飯了麼?我在鍋里溫著晚飯,要不要吃點?」
「吃過了,在大哥家吃的雞肉粥。」
姜三郎又對妻子道:「寶兒今日精神不濟,李郎中說她可能受了驚嚇,便開了一副安神藥餵她喝了。
今晚便讓寶兒跟你睡,你照看一些,我去西屋。」
「好。」春娘端起油燈,引著丈夫去了西屋,「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端熱水來。」
姜三郎點頭,脫鞋坐在炕沿,只覺腦袋沉重,很想睡覺。
不多會兒,春娘端來熱水給他洗臉,又去打了一盆洗腳水給丈夫。
姜三郎洗漱完,直接躺倒睡下。
今日他失血過多,只覺全身發冷眼皮打顫,再不睡下可能就要暈了。
這時,春娘又端來一碗金耳粥,硬是要他喝完再睡。
春娘給丈夫蓋好被子,這才回到東屋,又端了一盆水給閨女擦洗小臉小手,之後再打水給她洗了腳。
櫻寶眼皮微動,正陷入前世夢境中。
寒冬臘月,她從河邊洗衣回來,一向對她沒好臉色的生母韓氏一反常態,竟招呼她進屋,拿出一套艷麗裙裝,還有一對兒腳鈴讓她穿戴上。
櫻寶接過裙子抖開一看,面色微沉。
衣料單薄,裙擺只到小腿處,腰部還墜著長長流蘇,是胡旋舞娘才穿的舞裙。
「迎兒,今日家裡來了貴客,你不是在舞春院學過胡旋舞麼,就給客人演示一番。」
韓氏嘴上喊著「迎兒」,估計連她自己都覺得彆扭,裝出的慈母笑也特別的假。
「你爹能不能做官,就在這位貴客身上了,所以你一定好好表現,千萬別得罪貴客。」
櫻寶將手中裙子扔在桌上,嗤笑一聲,「你怎麼不讓你二閨女去,我人小貌丑,怕污了貴客的眼。」
自己的手腳與臉上都生了凍瘡,這麼冷的天讓她穿這樣單薄的衣裙,別說跳舞給男人看,就是走大街上都會被人唾罵。
什麼演示,不過是想將她再賣一次罷了。
這些年在舞春院,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幸好自己與溫姐姐交好,年紀又小,才沒有被舞院班頭早早推送出去。
沒想到親娘把她贖回來,竟是為了拿她討好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