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珍娘接過聞了聞,只覺有股隱隱清香。
「確實不一樣,味道略有不同。」
「是吧。」溫延敏收起那小朵金耳,「這是櫻寶送來的,跟姜家對外出售的金耳是不同的,我還從姜老漢那兒也買了點,都沒有櫻寶送來的功效好。」
肖珍娘驚訝,「你的意思是,姜家確實有祖傳秘藥?」
「對!」溫延敏點頭:「但他家並不拿秘藥去斂財。」
肖珍娘沉思。
這麼說來,公公的推測是真的,而讓自己一家來此也是賭對了。
可怎麼才能再次買到那種金耳?
肖珍娘想到櫻寶,不覺搖搖頭。
真的不想對那個孩子用心機。
溫延敏又說:「若祖父大哥那邊傳來好消息,你與舒兒寶兒也能回豫州了。」
回到豫州,她們便可以繼續享受家族資源,錦衣玉食一生。
「到時候再說吧。」肖珍娘起身,「皇子久病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癒,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裡最安全。」
山村雖貧陋,但大多數人還算知理,自己兩個孩子在這裡也變開朗,比待在那個規矩森嚴的家快樂很多,連一向不愛念書的兒子也懂事不少,竟也知道主動讀書了。
既然已經定居,不妨多待幾年,自己也好好修心養性,省的回去再與人周旋,圖惹不快。
「說的也是。」
溫延敏十分喜歡這村子。秋憐地上無邊葉,春喜人間滿目芳,他希望畢生都生活在寧靜又無爭端的地方,秋看落葉,春覽百花,歷盡人間百態。
中午下學。
櫻寶背起小書包與溫姐姐揮手告別,蹦跳往外跑。
出了課堂,就見二妮與虎子站在不遠處等自己。
二妮上前牽住小堂妹,帶著弟弟一起往家去。
「櫻寶,你不知道吧,咱們課堂又來了一個學生,是西村的。」
二妮朝不遠處示意,「她一來就纏著溫衡寅問這問那,還問他是不是從縣城來的有錢人,可不可以帶她去縣城玩兒,把溫衡寅嚇得都不敢跟她講話。」
櫻寶朝二妮努嘴的方向一看,只見陳招拉著溫衡寅不放,不知跟他說什麼。
溫衡寅顯然很不耐煩,幾次掙脫不得,便猛推她一把,抽身跑開。
陳招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回頭正好跟櫻寶的眼神對上。
櫻寶扭過頭,對二妮道:「以後別理她。」
上輩子,所有人在陳招眼裡只分兩種,可以利用與無用。
只要她認為那人對自己有價值,一定千方百計去討好巴結,可一旦那人對她沒有利用價值,那就是無用之人,她可以立刻翻臉,甚至出賣對方。
櫻寶不想自家兄弟姐妹被這種人盯上,最好辦法就是別靠近她,別跟她有交接。
三人結伴往家去,路上遇到好幾個村民,全都熱情跟櫻寶打招呼。
「櫻寶,放學啦!」
「櫻寶才回家呀。」
「櫻寶吃了麼,要不要去我家吃點兒?」
櫻寶:……
她還只是個孩子,其實用不著這般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