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是,陳招沒學會十段文,在溫舒的監督下,櫻寶冷冽的目光中,只好伸出雙手,緊閉上眼睛。
啪啪啪啪啪!
櫻寶使出全身力氣打了陳招十手板,把陳招的眼淚都打出來了。
睜眼一看手心,紅腫一片。
陳招癟著嘴硬是忍住沒哭,紅著眼眶跑回隔壁課室。
打這以後,陳招再也沒來甲班找溫舒,一連好幾天都避著櫻寶走。
這期間,櫻寶抽空將自己種的精品金耳與雪耳都採收下來,趁著秋高氣爽烈陽高照,將它們曬透。
這天是學堂休沐日,櫻寶將曬好的金耳裝進乾淨竹背簍里,準備明後日交給老爹帶去縣城出售。
她用自家買的戥子秤過,一百五十朵干金耳一共四斤八兩,一百五十朵雪耳曬乾有五斤三兩。
她準備留下零頭,其餘都交給老爹帶去縣城出售。
「櫻寶,在忙什麼?」溫延敏與妻子肖珍娘站在籬笆牆外,笑眯眯看著櫻寶。
櫻寶見是自己先生,趕緊將竹籬笆院門打開,請兩位先生進來。
「先生怎麼有空過來?」她搬來竹椅子請二位先生坐。
溫延敏一撩袍角坐下,笑道:「閒來無事與你先生四處走走。」
肖珍娘垂眸看向幾背簍金耳雪耳,問:"櫻寶,你這些金耳雪耳出售麼?」
櫻寶點頭:「自然是要出售的。」
「有沒有指定賣給誰家?」肖珍娘又問。
「沒有,都是交給我爹一起帶走的。」
溫延敏彎腰撿起一隻金耳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問:「櫻寶,不知這種金耳賣多少銀子一兩?」
「阿爹上次賣十兩一斤。」櫻寶老實回答。
「十兩一斤啊,不貴。」溫延敏笑眯眯問:「不知可不可以出售給我,我願出十二兩一斤收購。」
櫻寶眨眨眼,用力點頭,「當然可以。」
只要價格合適,賣誰不是賣。
「那你爹娘會同意麼?」肖珍娘問。
「我爹娘當然同意啦。」櫻寶嘿嘿笑道:「不知先生要多少?我這就秤給你。」
她可不會因為溫先生是自己先生就不收錢或少收錢,親兄弟還明算帳呢,又不是自己求他買的。
「全部都要。」溫延敏笑呵呵指著雪耳道:「還有這雪耳,不知多少錢一斤?」
「一兩銀子。」櫻寶道:「上次阿爹帶去縣城是一兩銀子一斤。」
「好,我也按一兩銀子收。」溫延敏拿起一朵雪耳在鼻子下聞了聞,兩眼笑成月牙。
於是,櫻寶足不出戶就將自己的金耳雪耳賣了,得到六十多兩銀子。
原本她想將金耳的零頭留下,結果溫延敏大手一揮,連零頭也買走。
櫻寶也沒在意,收起銀子便開始分種菌絲。
她依然在洞府種了五十朵金耳五十朵雪耳,在外頭各種了一百朵,再將多餘菌絲分撥在買的陶罐里,準備交給老爹去分配。
忙忙碌碌中好幾天過去,村里種了金耳的人家在姜三郎指導下6續採收曬乾。
姜老漢與兩個兒子的精品金耳也曬乾,各有一斤多。
接下來就是去縣城售賣。
姜三郎也沒藏私,帶了親哥姜二郎,還有陳銀與李大永一起去福瑞豐商行賣金耳。
周茂早就等的焦躁不安,聽小夥計報姜三郎來了,鞋都跑掉一隻。
「哈哈哈,姜老弟你總算來了。」周茂拔起鞋跟,讓小侍童去泡茶,自己跑去騾車跟前查看。
「今兒帶了多少精品過來?」他伸脖子亂望,還捏起一朵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