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修早早打烊关门,他要炼制余童给他的黄髓丹丹药,这可是余童养伤期间,手把手教会他炼制的丹药!只不过当时都用来给余童恢复功力了!
刚刚买到了黄精芝被李修剪了一半,剩下一半他留着以后再用。
几种辅料都已经研磨成粉,只要拿捏好几种材料放置的时间,中间加入几次水,再在药罐子里熬制成膏,就可以冷却成丹了。黄髓丹的炼制还算是简单,李修多年大夫的水平炼制黄髓丹根本不在话下。
将一大堆柴火准备好,还准备了满满的一缸山泉水,熬制黄髓丹最少要一个时辰,一切准备就绪。点火开炉!
李修慢慢的夹着柴火盯着冒着泡的药罐子,这时候药罐子中大泡翻腾炸裂,李修迅将一大包紫银花粉末倒入药罐子之内,快搅拌。
还好没有糊底,等待药液均匀平静下来,李修用瓢将药罐子又倒满了水。
微微松了一口气,李修将下一个添加的药粉准备好。
……
噔噔噔噔,敲击门板的声音响起。
“打烊了!不卖药了,去福仁堂吧!”李修直接在屋子里喊道。
咚咚咚咚,更大的敲门声传来,还有女子的哭喊声。
“李家大夫,救命啊!求求你……开门吧!救救我爹!”
李修回头看了一眼药罐子,他懊恼地去开门。
门板打开一条缝,李修看到一个满脸是泪的女孩儿,还有斜靠在自家药铺的刘老汉。
这受伤的人正是馄饨摊的摊主刘老汉,哭哭啼啼叫门的是他那每天早晚帮忙的漂亮女儿。
“这……不是,晌午的时候还健步如飞,怎么晚上就这样了?”李修念叨着上前检查一下刘老汉的伤势。
刘老汉嘴角有血,气若游丝,脸色煞白。李修估计刘老汉走到他春草堂已经是浑身脱力了。
解开刘老汉的衣服,胸膛和腹部满是淤青,这伤是被人打的!
“为什么不去福仁堂?我的医术可不怎么样!”李修对身边哭哭啼啼的女孩儿说道。
“福仁堂……他们……他们不让我进门……呜呜呜。”女孩儿哭的更加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李修抬头看到了几个泼皮无赖在远处打量这里。
“我爹……我爹他……”女孩儿想要说些什么,被李修打断。
“我给你爹看病,但你们不能进来,我也不想麻烦上身!”李修转身进屋拿药去了。
不大功夫的时间,李修拿着他的小药箱,还有几副膏药出来。
简易的鱼骨注射器给刘老汉打了一针,又给他敷上膏药,吃了几颗药丸子,李修匆忙回屋继续看守自己炼制黄髓丹的药罐子。
中间李修还拿出一个毯子给刘老汉盖在身上,这个举动也让刘老汉的女儿倍加感动。
三天前,青蛇帮的佘执事派人给刘老汉十两金子,说是迎娶刘老汉女儿的聘礼。
刘老汉哪敢去接,他想把这十两金子还回去,可是人已经找不到了,他又哪里知道青蛇帮的帮派驻地在何处?
无奈之下,刘老汉这三天只得每天出摊等着青蛇帮的人,将金子还回去。
青蛇帮的人每天都在街面上大肆宣扬刘老汉得了聘礼,准备三天后嫁女的消息。
刘老汉要将金子给他们,拒绝这门婚事,无奈这帮青蛇帮的泼皮就是不收。
李修吃馄饨时候,正是二人委屈难过的时候。白天,刘老汉气冲冲追着李修回家,刚回来就被青蛇帮的泼皮堵住。
青蛇帮的人质问刘老汉拿了彩礼却不把女儿嫁过去,将刘老汉一顿捶打。
刘老汉受伤,这群青蛇帮人也不为难刘老汉的女儿,不过他们专门对付帮助刘老汉父女的左右邻居。
几个抱打不平的邻居都被青蛇帮的泼皮打砸了一通。
围观之人敢怒不敢言,青蛇帮人这是要逼迫刘老汉的女儿自己就范,走投无路只能去当人家小妾。
到了晚些时候,刘老汉身上的伤势加重,刘老汉的女儿不得不带着重伤的老爹去福仁堂看病。
没成想福仁堂因为青蛇帮的威胁,他们拒绝刘老汉进门。
刘老汉父女这才来到李修这里,到这的时候,刘老汉已经气若游丝!
若不是李修的一针药,刘老汉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李修给满脸是泪的女孩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他进屋继续看着自己的药罐子。
加柴、添药、注水,李修正聚精会神的熬药,外面吵吵闹闹的夹杂着棍棒敲击门板的声音传进屋中。
“嫂夫人放心,兄弟们定会好好招呼这家!小的们,给我把这家砸了!”一个满脸凶相,上身穿着铁背心的肥头大耳的汉子喊道。
七八个泼皮拿着棍棒冲进春草堂,李修此时正是炼制黄髓丹的关键时刻,他哪里敢动,他在灶台旁边焦急大喊:
“各位!别砸!我给钱就是。”
泼皮们哪听他的,直接就是一通乱砸,李修一边心疼自己的药铺,一边盯紧黄髓丹的炼制,最后的黄精芝放入,他不敢怠慢,眼睛仍紧紧的盯着药罐子。
药罐之中药液翻腾,李修适时搅拌一下。
泼皮们将春草堂砸了一个遍,药草被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