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宝看夏局长,五短身材,体型较胖,挺着个大肚子,神态倨傲。虽然心中不喜,但是人家是领导,必须好好对应,况且是来看病的。
从医生对病人的角度来考虑的话,那就不存在什么喜欢不喜欢了。
夏局长还有十几年的慢性浅表性胃炎病史,胃脘烧灼牵及腰部,腹部怕冷喜暖,这主要是由于喝酒应酬比较多,自己又不知道保养造成的。
丁家宝给进行了仔细的诊断,感觉尺脉较弱,肾阳虚的症状也比较显着。舌质淡、舌苔微黄,胃热明显。
四诊合参,认为是肾水反侮脾土的迹象。又看了以前的治疗病历,现以前的中医给用过金匮肾气丸、柴胡桂枝干姜汤。
从辩证上来看,丁家宝觉得用药倒是也算符合,可是都未见效,或者是效果不是很显着。
这种多系统互相影响的病变,如果抽丝剥茧的分析,写一本书也不见得分析的完,在此就略过了。
丁家宝诊断完后,想起周老爷子的病案中,有过类似的病案描述,最后使用柴胡龙牡汤给治好的。
由于夏局长有便秘的毛病,并且总感觉肚子胀、心烦,所以丁家宝又在柴胡龙牡汤的基础上,加了小承气汤加栀子。
柴胡12克、黄芩1o克、姜半夏2o克、党参1o克、桂枝1o、茯苓15克、龙骨3o克、牡蛎3o克、大黄5克、厚朴1o克、枳壳1o克、栀子1o克。共开了五剂药。
没想到仅仅五剂药,就将夏局长犯了五年的口咸病给治好了。所谓的没想到,是其他人没想到,丁家宝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后面又根据情况,先后换了两次方子,总共开了半个月的药,夏局长的胃炎也痊愈了。
但是这些领导,常年吃吃喝喝的,所以胃口病即使治好,如果不按丁家宝的嘱咐去做,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还会再犯。
夏局长对丁家宝的态度算是很不错的,他知道老高提拔这个年轻人,不也就是想找个尽心尽力的专职保健医生吗。
自己虽然不需要,也不喜欢养生保健之类的,但是有个好医生在身边,总是很方便的。所以对于这种人,尽量拉拢是最明智的选择。
夏局长虽然没有文化,是个粗人,但是对于官场的那套,还是很在行的。
他不会完全相信别人所说的,一定要自己验证了才行。现在他用自己的病,验证出来了,这个小伙子的医术,看起来确实很高。
那就一定要收入麾下,假以时日,必将是各大领导的座上宾,同时自己也能受益。
谁都有个生病的时候,再大的领导也逃不脱,病了就需要找医生看。这种医术高的,自然就会受到领导们的青睐。
但是如何能让丁家宝感谢自己,还确实需要下点儿工夫,但是这事还得让医院做。
于是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带着人来中医医院指导工作。将黄院长和几个副院长各批评了几句,但是对丁助理的医术却大加赞赏。
医院的领导们也看出来了,虽然高局长高升了,但是丁助理很快就有了新的靠山。
丁家宝对夏局长的表扬,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说到底,这人啊,还是得有本事,走到哪儿都吃香。如果大家要是知道,总来找丁助理的那个女中学生,是訾市长的女儿,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訾市长现在有传言,很快就要高升,具体是市委书记,还是往省里调,就不知道了。过不了几年,就是是省里的副省长之类的高官。
不过说实话,訾市长两口子,表面上对丁家宝一直也没有太热情的表现。他们只是感谢丁家宝治好了女儿的病,其他方面也就和一般的病人家属一样。
人家主要感激的是为他们介绍医生的马处长,所以这对丁家宝来说,还不能算作自己的关系网。
至于文家的那几个高官,丁家宝自己都没觉得人家会关注他,和普通的病人,没有太大区别。
但是他不知道,夏局长主要就是想利用他和文家的关系,给自己寻找新的靠山,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慢慢来,做什么事都要温水煮青蛙,让人没有感觉,以后用起来才好用,如果目的性太强,有时也会适得其反。
丁家宝晚上吃完饭,等锻炼完洗完澡已经九点了,正准备和杨红燕活动。
手机接到一条短信,是黄娟来的:
“丁医生,晚上十点,来豫园饭店四楼洗手间接我,记住了,这是救命的事,收到回复。”
“收到。”丁家宝马上回复。
“谁的信息,咋还又穿衣服走了,晚上还回来不?”杨红燕已经脱了衣服躺到被窝里了,看丁家宝要出去,于是问道。
“哦,一个朋友的,说找我有点事,我晚点儿回来。我现在也不确定几点能完事,你先睡吧,要不我就不过来了。”丁家宝回答道。
“嗯。你还是来吧,不管多晚我都等你啊。我明天下午三点才上班,早上可以睡个懒觉。”杨红燕笑嘻嘻地说。
“嗯。那我先走了。”丁家宝说完就出门了。
但是他很纳闷,黄娟说的很严重,还是救命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
豫园饭店,距离杨红燕的家大概走路得半小时,丁家宝不知道黄娟有什么救命的事找自己,出了小区,就打了个车。
到黄娟说的四楼洗手间是差一刻十点,正想给黄娟打个电话,这时看见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从一个包间出来,踉踉跄跄的往洗手间走,不是黄娟还能是谁。
黄娟一看丁家宝已经到了,冲着丁家宝妩媚的一笑,说道:“不是说十点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这不也快到了吗?你不是说救命的事吗,就是喝酒的事啊。”丁家宝有些不太高兴地,看着有些醉态的黄娟问道。
“我喝醉了,让你送我回家,不就是救命的事吗?”黄娟有些站不稳,靠在丁家宝身上,口中的酒气很大,熏得丁家宝有些不好受。
“就这么点儿事啊。”丁家宝想推开她,但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
“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里面吐一下。”说完,黄娟捂着嘴就很快地冲到了女厕里。
过了几分钟,黄娟从里面出来,在洗手盆洗了洗脸,好像比刚才的状态好了一点点。
这时从包间里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帅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