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欣郡主打量着他的神情,却总觉得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儿,她咬了咬唇,道“今日七桐姐姐也去了。”
也不知是否她的错觉。
她觉得哥哥好像变了许多。
为何变了,好像就是自打那日聚会后,就变了。
可为什么会变呢
鸿欣郡主也想不明白。
从前哥哥坚决退了与萧家的亲事,如今又好像起了别的波澜。她想一想,都觉得脸皮烫。
这样的事,只会引人讥讽吧
“哦。”宁小侯爷又应了一声,随即他站起身来,用手中的书本拍了拍鸿欣郡主的脑袋“拿着看去。”
说罢,他便转身往院子外走去了。
鸿欣郡主一手抱头,一手抓住了那本书。
她现了。
原来是哥哥身上从前那股意气风的少年气不见了。
宁小侯爷走出了院子。
忍不住在舌尖过了一遍那个名字。
“七桐。”
要说他对少女如何一见钟情,并不是。
只是人兴许就是这般模样,越是知晓不可回头、不可再触碰的东西,便越是忍不住惦念。
那日母亲与他一谈后,他方才惊觉醒悟,明白过来如今的临阳侯府并不似外界以为的那样风光,而aa
他更势单力薄,撑不起整个侯府。于是就连惊觉少女不似外界传言,秀丽非常时,也不能再有反悔的机会了。
宁小侯爷皱紧了眉头,加快了步子。
他的内心沉甸甸的。
对临阳侯府的责任感和无力感同时压在他的心头,令他觉得有一丝的彷徨。
那日鸿欣与单娇灵二人方才提起了那位,靖州知府的二姑娘。
谁知晓没两日,萧七桐便见着了这位二姑娘,连同她的母亲,那位知府夫人。
这位二姑娘姓陈,闺名若秀。
知府夫人姓刘,是个瘦得面容瞧上去有些脱相的女人。
萧老夫人相中了这位陈二姑娘。
一则,是人家主动来示好的,可见是仰慕她儿的二则,这姑娘年纪轻,模样俏,身体康健,总该有机会为她萧家诞下孙子了三则,陈二姑娘出身不算高,但也不算低,靖州虽是个不毛之地,靖州知府也不怎么厉害,但这个名头听着也不错。
种种原因之下,以至于萧老夫人与刘夫人说过话后,还热切地让萧家几个姑娘领着这位陈二姑娘去玩。
萧七桐也在场。
她是来瞧热闹的,而这一瞧,也真让她瞧出了点热闹。
这位陈二姑娘想嫁的乃是萧成。
但听那位刘夫人的口风,却是想要让陈二姑娘与萧靖结下亲事。
萧老夫人对此一无所觉,还难得慈和地与刘夫人说着话,一时间厅中仿佛其乐融融。
既然老夫人吩咐了,说要让几个姑娘带陈若秀去玩,萧三姑娘、萧四姑娘再有不满,也只得挤出笑容,带着人往花园去了。
而萧七桐不远不近地坠在后头,慢吞吞地跟着往花园去。
倒也是凑巧。
她们一行人方才走出花厅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在抄手游廊撞见了萧靖。
萧靖手里还拿着两三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