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滋味儿,还不赖。
甚至有些别样的满足。
萧七桐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抬头扫了眼江舜。江舜面上没有半点邀功的意思,仿佛这样的行为由他做来,再自然不过。
萧七桐心底的好感,不由多添了一分。
她顺势又躺下去,懒声道“如今只是下了婚旨,想着总该在进门前,便讲个清楚。”
讲什么
江舜眉间一动,难道是说婚后不同房的事
想到这里,江舜的目光不由又缓缓扫过了萧七桐。身量小,模样娇弱。的确是让人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他倒也不至那样禽兽。
萧七桐却又紧跟着开口了“我身子不好,指不准将来哪一天便死了。我但求能活得畅快些,舒服些。若旁人要拿规矩来压我,我定是不从的。”
顿了下,萧七桐又道“若见了王爷的父皇母妃,我自该恭谨有礼。但换了旁人,我只怕做不到处处恭顺”
言下之意,便是她肆意妄为、不守规矩,待日后进了门,也不会有半点更改。
萧七桐冲着江舜眨了下眼“王爷若是现在后悔”
江舜却忍不住失笑起来。
原来她要说的是这个。
这样一瞧,倒是有几分上辈子传闻中的味道了。
“你随性便好。”江舜出声打断了萧七桐的话,“人人都想成为人上人,求的不正是不受桎梏,能率性而为吗若你嫁进安王府,却还要小心行事,岂不是不值。”
江舜无奈一笑“如此不也显得我太过无用了”
萧七桐这才笑了起来“有殿下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她笑起来,眉眼都跟着灵动了起来。
像是蒙上一层熠熠生辉的光,让人挪不开眼。
江舜心下一动,不自觉地道“方才那话莫要再说了,改日我请父皇派两三个御医来给你瞧瞧。在萧家治不好的旧疾,在皇家未必就治不好了。”
江舜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
萧七桐便慢吞吞地坐起身,掀开毯子,朝着江舜一福身“那便有劳殿下了。”
江舜见她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的模样,忙伸手将她扶住了。
只是手底下触到细滑的肌肤,江舜一时间又觉得手指尖有些烫。
“便不必与我这样客气了,你你歇息吧,我便不多留了。”
萧七桐借力站直了身子“殿下慢走。”
江舜见她没有挪动步子来送自己的意思,心下还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丝失望。
萧七桐站在那里,捞起两个剥好的核桃,一边慢慢咀嚼,一边目送着江舜踏出门去。
等江舜的身影彻底远了,她便又躺了回去。
前所未有的放松包裹住了萧七桐,她眯上眼,揽着毯子,渐渐睡了过去。
乐桃回到院子中,将桌子收拾了一番,又取了条更为厚实的毯子出来,给萧七桐裹上了,如此才放了心。
也不知晓安王殿下与姑娘说了些什么,不过瞧姑娘的模样应当是什么好话罢。
乐桃仔细打量萧七桐的眉间,残存的那么一点儿阴郁,已经烟消云散了。
江舜回到安王府后,在书房坐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他突然起身叫住了小太监常英。
“你去置办几身披风。”
常英忙应了,正要转身。
江舜却又忍不住将他喊住,添了一句“给萧五姑娘置的。”
常英呆了呆,然后才仿若痴呆地点了下头,身形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他没有听错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