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方茴躺在炕上,辗转反侧,若有所思。
不对呀,这事儿有些蹊跷啊!
原来,自打齐放和方茴说了温竞这些年过往以后,方茴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总之,方茴就是觉得事情的进展莫名的有些“诡异”。
依着齐放的说法,他的小舅舅,原本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就已经被家里定了婚,和他订婚的是一个比他小了五六岁的小姑娘。
因着两家是世交,又因为结亲对两家来说无论是在仕途上还是在部队里都有助益,所以两家才结了秦晋之好,只等着那个小姑娘大一些了两个人就去领结婚证。
原先,他小舅舅也就是温竞,对那女孩不说有多少好感,但也是同意了的,甚至有时候,从部队里头放探亲假回来,都会和那姑娘出去走一走,逛逛商场或是去国营饭店吃个饭。
可是,变化就在两年以前。
两年以前,温竞因为在部队上出任务受了伤。
昏迷了大半个月再醒来之后,不但性情大变,就连那亲事也闹着退了。
齐放还说,后来,那原来与温竞家定亲的人家,后来还被小温竞略施手段,整得在京都城待不下去。
官职一降到底不说,还被抓了把柄,查到有问题,被下放到农场去了。
从那以后,他们家和那一家子再没有联系。
对于这事儿,齐放还是有一次偷听自己的外公和母亲说话才知道的。
齐放很难想象,原来那个开朗外向的小舅舅,原来手段这么狠厉。
从那以后,齐放对自己这个小舅舅也是畏惧的很,甚至于小舅舅说东他不敢往西,小舅舅说南他不敢往北。
惧怕这个小舅舅,比自己父亲更甚。
方茴暗暗叹息。
昏迷不醒?
性格大变?
退婚?
将原来定亲的对象一家弄的不说家破人亡,也是走投无路?
方茴:呃,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满满的都是熟悉的配方呀。
一个念头在方茴脑海中闪现,让方茴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原来如此。
难道这温竞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的或者是穿书的?
不不不,看起来应该不像是穿越或者穿书进来的,那就是重生?
对!没错!重生!
方茴心里已经有了猜疑,她决定,下次再碰上温竞,可以拿话套路套路他。
忽然,方茴躺下去的身子又坐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与温竞第一次见面时,温竞说过的话。
当时,自己从老支书家出来以后,温竞特意又寻到自己,告诉自己什么最近远离水,提防身边人什么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现在看来,那是在赤裸裸的提醒自己呀。
对,没错,就是在提醒自己。
温竞应该是看在和自己大哥的情分上,特意说上那么一嘴的。
呃,怕不是现在,那个温竞以为自己之所以没事儿,都是因为他的提醒吧?
这——
方茴无语,还真是闹了个大乌龙啊。
隆冬的第一场雪,终于在人们的千呼万唤当中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