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举起来。”
男人看似冷静,其实内心还是有点恐慌的。
他们奉命去抓人,都要做出掉下瀑布的假象了,他突然肚子疼。
解个手的功夫,他的队友都不见了。
姜妍宁举起手,担心地看着耿梨白。
“他们人呢?”
男人冷冰冰开口。
姜妍宁压住心中的惊慌,摇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又看着穿花棉袄的人,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动静了。
谨慎的考虑让他举起再对准,打算再补一。
“不要!”
耿梨白的脑袋趴靠在她的腿上,只剩微弱的呼吸声,她双手捂住她的后背。
“他还活着,拜托你让我喊个救护车,算我求你。”
这个血为什么一直往外流,跟拍戏时的血包不一样。
她的手心里都是黏腻的湿感,姜妍宁的眼泪往下掉。
“他还能活的……一定能……”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哈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没有搞懂,我就是为了灭你而来,多灭一个,又能怎么样?而且……”
他恶意满满的声音,宛如恶魔在世,“心脏都被打穿了,你告诉我,他要怎么活?”
寒风凛冽,姜妍宁的泪滑过脸上,也有了刺骨的寒意。
她仍然倔强地抱着耿梨白,语带恳求,“求求你,让他医治一下吧,我可以给你钱。我,我拍了很多戏有存款的,我可以现在就全部转给你,拜托你。”
这几天,对方明里暗里看出她喜欢吃东西。
给余家小少爷做饭总带着她一份,特意少放了油盐,还宽慰她,“吃完多动动就好。”
她入行几年,为了保持身材饿出胃病,耿梨白会告诉她。
“以后食堂也给你开个小窗口,别让小气鬼知道。”
那抹浅浅温柔的笑容,现在却演变成了苍白无力的样子。
她的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放过他,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保证今晚的事情不会说出去。”
男人却是有点不耐烦了。
拖了这么久,队友一直没有动静。
他心里隐有不好的预感。
“女人就是话多。”
木仓重新抬起,对准了奄奄一息的人。
看到他的动作,姜妍宁瞳孔一缩,随即弯下腰将她护着,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好一对野鸳鸯啊,成全你们。”男人扣下扳机。
那颗子弹却停在射出去的一瞬间,“啪”地掉了下去。
“草,见鬼了。”
他想故技重施,骤然一道刺目的光亮起。
整个瀑布边上,犹如白昼。
迟迟没有等到动静,姜妍宁睁开眼。
前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
一头如瀑布般的银垂于腰侧,青衫加身,只能看到身姿挺拔的背影。
举着木仓的男人惊疑了一下,手里的武器就被一把折扇拍掉,他的脸顿时挨了一拳头,鼻血猛地流出。
然后他就被男人一脚踩到地上,脸上挨了好几个巴掌。
“给你几个大逼兜,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他的声音温润富有磁性,修长的手指掐住男人的脖间,就将他轻松拎了起来。
“送你去一个地方,好好待着,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