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鈞被韓子瞻這個問題堵了一下。他從小聽到的就是,如果當不上皇帝,自己兄弟繼位時,就是自己的死期。
他從沒想過伴君,他只想過為君。
可哥哥既然問了,他也只能認真回答。
「勸君修身。以禮分施,均遍而不偏。」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國家對人們來說才是好的?」
「騁其能,得其志。衣暖而食充,居安而遊樂。」
韓子瞻直直盯著蕭翊鈞,眼睛一眨不眨,直到把蕭翊鈞盯得有些毛毛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什麼了。
「哥哥,怎麼了?」
韓子瞻嘴角慢慢勾起,然後越咧越大,他上前雙手捧起蕭翊鈞的臉蛋,使勁揉搓。
「啊啊啊,蕭蕭,你好厲害啊。你如果參加科舉,封侯拜相絕對沒問題啊。這個國家需要你!哈哈哈,你要不要看點其他的書啊?哥哥給你買。」
蕭翊鈞被韓子瞻揉的搖頭晃腦,一臉生無可戀,他從那擠變形的『金魚嘴』里吐出,『我不要……』
……
沒過多久。
百草廬來了好幾個病人。
韓子瞻很是詫異,「各位大叔大嬸,你們怎麼結伴來了?是哪裡不舒服?」
「嗨,我這是不是聽老李頭說你這裡看病真的不要錢嘛,所以才壯著膽子叫上這些老傢伙一起過來,看看身上這些陳年舊疾。」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大叔道。
韓子瞻疑惑,「老李頭?」
「就是一個到我脖子的老頭,今早說是看到你給人治病,人家給你錢你不要。」
「哦……」這下子韓子瞻明白了,是今早自己叫進來給自己幫忙勸人的那個大叔。
韓子瞻在心裡感謝了一下這個古代活雷鋒。他笑吟吟道:「那哪位先來看?」
大叔大嬸推搡一番,還是這個老大叔先來。
韓子瞻把上脈,便問道:「大叔,說一下哪裡不舒服。」
「我……」大叔猶豫了一下,特小聲的說,「腳癢。」
韓子瞻有些沒聽清,便道:「大叔,你大點聲,我沒聽清。」
韓子瞻把脈,沒感覺出有什麼大毛病。就是覺得大叔有些濕熱下注、濕熱萎痞而已。也不知道大叔到底想看什麼病。難不成是外傷?
大叔看了韓子瞻一眼,眼一閉,喊道:「腳癢!腳趾間蛻皮,癢的我半夜起來撓。還開口子,疼。又疼又癢就算了,腳還臭,我家老婆子已經不讓我上床了。」
身後不遠處傳來『哈哈哈』的笑聲。
韓子瞻無奈眨了眨眼,只是感慨,自己把脈沒把錯。
大叔偷偷睜開一隻眼,見韓子瞻沒什麼反應,不禁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