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眼珠子轉了轉,心裡有了判斷。張六怕是真的不行,但是,讓他承認又不太可能,這可是是關男人的尊嚴。
於是,他又指了指刀疤臉,「小大夫,勞煩再給他看看唄。」
韓子瞻像是看不懂處境,他道:「我看病可貴了,你有錢嗎?」
刀疤臉勾起左邊嘴角,似笑非笑道:「只要大夫你看的准,錢,小意思……」
韓子瞻睨了刀疤臉一眼,「手。」
刀疤臉倒是沒那麼嘴欠,他只是乖乖把手伸到漢子面前。
韓子瞻把了一會兒脈,「你……」
刀疤臉挑眉,「怎麼?我也不舉了?」
張六怒目而視,「你!!」
韓子瞻擺擺手,「不是,你沒啥毛病,多喝熱水就行。感覺你有點缺水了。」
刀疤臉看了看韓子瞻,對著絡腮鬍點點頭,示意他說的對。自己確實有點缺水。
蕭翊鈞看著兩個人的動作,在心裡吐槽,「你瞅瞅,嘴唇都干到開裂了,是個人都知道你缺水……面診,我也會。」
張六看刀疤臉沒病,心裡十分不服氣,道:「小大夫,你該不會是有病沒有看出來吧?」
張六一再挑戰韓子瞻的醫學權威,哼,泥人也是有三分脾氣的。
於是,韓子瞻毫不客氣道:「他有沒有病我自然是能看出來的,就像你……」
「你是不是頭暈耳鳴,面色恍白,畏寒肢冷,腰膝酸軟,胃納不佳,精薄清冷?」
張六瞪著韓子瞻,嘴硬道:「不是!」
「你是不是情緒抑鬱,煩躁易怒,胸脅脹悶?」
張六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了一下,當時頑強道:「不是。」
「你是不是陰囊潮濕、臊臭、下肢酸困,小便黃赤?」
張六舔了舔嘴唇,磕巴了一下,不服輸道:「不不、是!」
「你是不是精神萎靡,夜不安寐?」
張六在這十二月的天氣里,額頭開始冒汗,結巴道:「不、不不、不是!」
韓子瞻看著他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使出殺手鐧,無所謂道:「我……」
話還沒出口,他想起來這話有點少兒不宜,於是,他轉身把蕭翊鈞拉到自己面前,伸出雙手捂住他的耳朵。
繼續道:「我有一副家傳秘方,全國只有我們一家有。只要一貼藥,就可以讓你重振男人雄風,龍精虎猛,精神抖擻,金槍不倒,體力充沛,強壯如牛。保管你一夜七次不停歇。」
說罷,韓子瞻還抬頭昂了昂下巴,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樣。
張六聽著韓子瞻的介紹,亮汪汪的液體順著嘴角下落。他吸溜一聲,抹了抹嘴,剛想說一句:「給我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