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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后,朱桓带着大军赶到了夹石关。
在他收到那封密信后震惊不已,魏国竟然演了一出“声东击西”的好戏。
关于那封信中内容他是相信的。
通信之人乃是吴国在淮南拉拢了一年多的人,虽然对方权柄不大,但正因为如此才不易被人察觉。
去年以来,大大小小的军报无不准确。
前番率先得到了魏军的进攻路线,让他在一开始就游刃有余,虽说后面生了临时变故,但对方的情报也很是及时。
至少还弥补了一些损失。
而此番的情报更为重要,魏军的真实目的竟然是舒县后方的皖城。
眼下,皖城的驻守的兵力十分薄弱,能救皖城的只有自己。
于是他星夜带着郡兵开拔,舒县只留了二千守军。
当朱桓来到夹石关的时候,果不其然,关隘已被魏军占领。
朱桓顾不了那么多,当即下令攻击。
吴兵们听到号令,奋勇向前,前排的步卒们扛着梯子,后排的步卒也紧跟其后。
魏军的将士们也毫不含糊,他们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火油、石块、金汁不要钱似得向顺梯而上的吴兵砸去。
刚刚爬上关楼的一名吴兵,被泼了一脸的金汁,他当场呕吐难忍,还没等他作,便又迎上一块巨石,身体一倾,跌了下去。
城楼下,吴军的冲车也在猛地撞击着城门,但上方不断抛下的火油罐,却让吴车吃了大亏。
“父亲,这夹石关易守难攻,非数日不可攻克啊。”
朱异对朱桓说出了他的担忧,尽管他此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朱桓当然知道这些,但他此刻却是在想别的事情。
对方真的能说到做到吗?
吃过一次亏的朱桓变得谨慎起来,他显然还抱着几分猜疑。
就在他思虑之时,耳边忽然响起朱异的喊声:“父亲,城门开了!”
看着军队成功杀入了关隘,朱桓猛然惊醒,他大喊着开始指挥军队。
就在这时,城楼上响起了洪亮的声音:“朱将军!”
朱桓抬头看去,那人穿着一身被鲜血染红的白衣。
此人正是陈渊。
陈渊手上提着一个圆鼓鼓的东西,他把那东西放城下一扔,“此乃淮南太守夏侯献的级!我等愿归顺朱将军。”
此时,陈渊身旁不远处还有奋力搏杀的魏兵,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渊,当即就要冲上来斩杀这个叛徒。
不料却被陈渊身边的亲兵当场刺死。
朱桓下令在处理几个负隅顽抗的魏兵后,停止了进攻,厮杀声很快就停止了。
打扫完战场,朱桓来到关隘楼上,看着眼前的陈渊,“陈君辛苦了。”
他让士兵把那颗人头拿过来,带着些许疑惑问道:“这真是夏侯献的人头?”
“千真万确,在下趁其不备从后面偷袭了他。”
“将军请看,那便是夏侯献的尸体。”
朱桓走向那具无头尸体,简单看了下伤口,的确是背后遇刺,只是那头颅从城楼下扔下,已然面目全非,倒是没有机会向其他魏国降兵确认了。
陈渊拱手说道:“朱将军,在下此次可是彻底与魏国决裂,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朱桓道:“陈君放心,我主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事不宜迟,我军应立即赶往皖城。”朱桓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魏军目前在何地?”
陈渊眯起眼前,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乐綝的部队已在两日前开拔,想必现在已经兵临城下了。”
“好!”朱桓当即下令,“全军原地休整,一个时辰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