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西瑞尔见过最勇敢的决定,小白狐狸瞪大了灰绿色的眼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割尾之痛,对于任何一个狐族都是不能忍受的。
西瑞尔将自己的大尾巴抱在身前半踩住,脑袋搁在前爪上,眼睁睁地看着阿雅姐姐一口气割掉了整整两条尾巴
“第一条狐尾,恳请圣树保佑,允许我们不同族类的姻缘。”
“第二条狐尾,恳请圣树保佑,让我可以化形成为人类。”
小白狐眼睁睁地看着两条漂亮的白色狐尾在割下的一刹那化作一片碎光,消散在空气中。而阿雅姐姐已经在撕心裂肺的痛叫中昏了过去。
树林外面,阿竹流下一滴眼泪转身离去,徒留地上是一朵枯萎多时的璇树花。
阿雅姐姐放弃了两条珍贵的尾巴,终于如愿以偿地认识了那个教书先生,俩人迅相爱,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西瑞尔识趣地没有再去做电灯泡而是跑回昆仑山白狐群里跟着长老一起学习白狐的法术、跟大家一起修炼,倒也充实快乐。
时间没过多久
在一个夜晚,阿雅趁着夜色回到了昆仑山,再次请求献出尾巴。
虽然她和他的教书先生生活幸福但不够美满他们一直没有孩子。
她知道她的孩子很可能和她一样是一只六尾白狐,特意请求一个至少可以在人世间正常长大的孩子。
“阿雅,这是两个愿望。”长老叹气。
“我知道的。”女人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柔情和坚定。
转天,离开昆仑山的阿雅只剩2条尾巴了。
弹指一挥间,日转星移又是九年。
这天早上昆仑山白狐族来了一位特殊的小客人。
据当事人阿竹说,他早上睡醒时这只小狐狸就在自己身边了。这只小白狐看起来还是个几岁大的幼兽,毛色雪白亮、双眼跟两颗黑葡萄似的漂亮极了。唯一一点是,他只有两条尾巴。
不出一会儿,已是少妇装扮的阿雅也出现在了这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儿子为什么会在刚满9岁那天夜里突然变身,而且一个人回到了对小狐狸而言这么远的地方,最终出现在了阿竹的山洞里。
阿竹倒是对阿雅的到来没什么反应,因为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那只贴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
阿竹也是也是与众不同。只比阿雅小三岁的他6年前就成年了,但当年去圣树那里寻找灵侣,圣树树台给的反应很奇怪,图案很模糊、模糊到什么都看不出来。
长老见过的怪事越来越多,对于此已经没有脾气了,最终决定让他每年都来测一次,看看有没有变化。
今天正好是去测试的日子,想起前几年模糊不清的指示,阿竹有些兴致缺缺。
在和长老去圣树林的路上,他的心里却更加挂念那个天生只有2条尾巴的小狐狸。
阿雅抱着小狐狸在外面一起等着结果,对于这个她一直看做弟弟的阿竹,归宿如何她也是关心与好奇的。
这次的结果倒是出人意料。金色的细线勾勒出了一个清晰地狐狸图案,那是一只幼小的只有两条尾巴的小狐狸。
缘分总是妙不可言,就像这样、来来回回,周而复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回来了。
西瑞尔心跳加快、半睁开眼睛。
他感觉渴得要命,喉咙都要冒烟了
恰到好处的、嘴角边一个温热的小勺体贴的送了一口蜂蜜水。
有点奇怪确切的说他觉得自己的嘴形状有点奇怪,一半的水他还没来及咽下又从脸侧面漏掉了。
斯内普轻轻“啧”了一声,他从来不知道照顾一只有毛生物这么费劲儿。
他这周五晚上早早地批改完了全部的论文,然后带着魔药用具直接走了国际壁炉通道。
三周前的今天是他第一次来中国,可惜他没时间也没心情去外面走走、看看这个神奇的东方国度。他从周六一早来到这里,像往常一样和本尼及他的家人打过招呼,就猫在西瑞尔的小房间一直到现在,做了一周量的营养药剂,顺便看看这个小家伙身体怎么样了。
雪白小小的身体陷在了柔软的磨毛被子里。这是男孩自己的房间,明亮的窗户,浅色实木家具,和一个满满当当的玩具角。
难以想象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要玩玩具
斯内普吹毛求疵地喷了口鼻息。
外面有整个柜子都是麻瓜车模型就算了,瞧瞧这地毯上都是什么毛绒熊、毛绒狗、毛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