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知道自己的缺点,敏感易怒,一生气嘴就专捡难听的说,明明只想表达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麻瓜学校地医院,当然有他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却说不出口,结果竟然是口不择言地拐到了西瑞尔工作忙,回家晚。
关西瑞尔回家晚什么事
西弗勒斯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覆水难收,他眼睁睁地看着西瑞尔像是一只炸尾螺一跃而起,张牙舞爪地反扑过来,之后就不可控了。他和西瑞尔冷战,并不是他不想理西瑞尔,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低头,看到西瑞尔气呼呼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此刻的僵局。
做一百件事也不想说一句的人,让他主动开口这种感觉太难了。
西瑞尔的胳膊被一个病床栏杆划破了点皮,衬衫上殷红一片,看起来万分可怖,其实不是他的血,只床头柜上被撞碎的补血魔药。他和安保人员在一个病房找到了躲起来的最后一个狂病患,病房很小里面还有瑟瑟抖的病人,西瑞尔怕伤到无辜的人,反而行动有些束手束脚,搞得竟比以一敌六更加狼狈。看了眼墙角的“大蚕蛹”,好在都解决了。
西弗勒斯遁着寻人魔咒和灵魂伴侣的联系找到西瑞尔时就看到了半面身子都被血染红的伴侣。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西瑞尔还在帮“病上加伤”的病人治愈伤口,这个受伤地小伙子的主治医生正在给隔壁一个受伤更重的女孩子做治疗。
冲突平息了,身带传染病毒的病人也找到了,大家都在给面前的一片混乱做着收尾工作。
当身体被从后面抱住时,西瑞尔吓了一跳。身边的熟悉味道,脖子上温热地触感让他又放下魔杖。
“所以,是因为很小的时候,你和麻瓜学生以及老师有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俩人并排坐在圣芒戈的天台上,西瑞尔将头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眼睛盯着西弗勒斯棱角分明的下巴。
“万一”西弗勒斯喉结上下滑动一圈,艰难地表达,“万一那群麻瓜小孩有一天突然现爱格和诺亚是巫师你不了解人们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会报以怎样的恶意爱格和诺亚还那么小,什么都不会,而很可能对他恶言相向的人正是他们自以为很要好的朋友那些小崽子会拉帮结派,会做匪夷所思的事情”
说到这里男巫收紧了手臂,眼神却变得空洞,这是他控制情绪的表现。
“我是他们的父亲,我应该保护他们不受任何伤害可是去了一个未知地麻瓜小学,我难以想象会有怎样的可怕后果”
西弗勒斯这段说的又低又轻,童年在蜘蛛尾巷里被一群麻瓜小学生追逐围堵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你就是斯内普家的小怪物”
“就是他,怪物黑巫术奇怪的把戏”
“小疯子。”
“穿的是什么女式衬衫吗你会变戏法为什么不把衣服变干净点”
“老师没有收你的作业,因为本子脏”
他那时不过6岁,父亲开始酗酒,母亲在外面给人洗衣服,只在社区的公立学校待过仅仅一周,就因为自己“独特”的穿着和阴郁的性格被全学校排挤。
谁也说不准,也许正是苦难的前半生造就了西弗勒斯非比寻常的坚韧性格,但是,这些不该是他和西瑞尔地孩子该遭遇的。
黑黑眸的男巫出神地望着远处地一小片灰蒙蒙地天空,估计那里正在下雨,这边却一片晴朗,头顶还飘过一朵白云。西瑞尔也看着天空,头顶的白云看起来形状有点像他们在街头吃过的椰子味冰淇淋,蓝天正好是亮晶晶的、铺得满满的海盐粉。
”不会的。“西瑞尔一只手覆在西弗勒斯手上,“不会的,这些不会再生在爱格和诺亚身上。不过,我也有欠考虑的地方。”
西弗勒斯反手握住了西瑞尔,没有说话,只是从鼻子里不算清楚地“嗯”了一声。然后调整了一下动作,西瑞尔熟门熟路地把自己埋在了对方胸膛里,完全没有刚才“英雄救美”、“大杀四方”的模样。
俩人谁都没有说抱歉,也没有再掰扯谁是谁非,却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头顶的白云飘走了,刚才还在不远处的乌云却追来了,一时天空暗淡下来,雨丝密布,但是俩人谁都没有动。
绵绵密密的雨把俩人的头和身上的衬衫打湿,会魔法的巫师们却像是雨中的雕塑,都没有动作。
半晌,西瑞尔开口了,在淅淅沥沥的雨里,声音也带着不明显地颤
“西弗勒斯,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冷战好不好你不和我说话,不理我没有早安,没有晚安,没有抱抱和亲亲,晚餐不等我回来一起吃,也没有热牛奶,不逼我吃沙拉,不管我有没有熬夜,早上不叫我起床,床边没有叠好的内衣袜子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灵魂都空了”
西瑞尔说到后面自己鼻子也有点酸,雨打在脸上,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像小姑娘,明明他只是想顺便给伴侣递一节台阶,让这件事翻篇儿的最后变成了嘤嘤嘤地撒娇
“嗯。好。”西弗勒斯将人搂得更紧了,他没有说多余的话,但显然他对冷战也并不适应,这次的吵架和冷战才让他真切地认识到,每一天自己从睁眼到闭眼,每一个生活的细节都和西瑞尔紧密相关联,如果西瑞尔不见了,可能就什么都不剩了。也许自己和西瑞尔在一起生活,随着年岁的增长,心会变得脆弱和柔软。
“我们晚上去苏州把小宝宝接回来吧,连诺亚都感觉到我们吵架了小朋友总是对这些很敏感,诺亚尤其敏感。”
“好。”
俩人就这样坐在这里,大有天荒地老的架势。西瑞尔衬衫上的补血药剂经过雨地洗礼变得更加可怖,俩人相贴的地方一片火热,两个心脏的跳动声渐渐趋于一致。
头顶的乌云飘走了,白色冰淇淋云朵却回来了,懒洋洋地躺在海盐碎里,天色放晴。西瑞尔拉着伴侣走下天台,你一言我一语地插科打诨,嘴里轻松的哼起了一个苏格兰小调。
“亲爱的,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
“你不是应该在给一年级上课”
“我一接到温蒂传来的消息,就让他们自习了”
“那一年级的小朋友们应该高兴坏了”
“下周你会收到一个年级的自学论文,记得批改。”
“不不不、谁布置的谁批改”
“你是助教,本来都该你来批改。”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好吧,你最近的确很忙。”
“我中午生气得没有好好吃饭,你是不是最近也没有好好吃饭一会儿你陪我去食堂找点吃的。”
“嗯,好。”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