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你们这是把舒宁逼急了,再赖在人家里,当心睡了就醒不来。”刘大嘴说道。
温卫民和沈翠芬目瞪口呆,这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啊。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没看到死丫头拿着刀砍他们吗,不说报警起码也不该在这说风凉话呀。
沈翠芬差点跳起来和他们对骂,想想这不是村里,忍了又忍哭哭啼啼道:“我们可是她的亲大伯大伯娘,怎么可能占她便宜。”
赵奶奶斜她一眼:“卫国早就和你们家断绝了关系,哪来的大伯,赶紧麻利的滚,咱们杏花胡同可不欢迎无赖。”
胡同里的老邻居们平时也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但哪家有事该帮的还是会帮。
更何况温卫国是为了救人才牺牲,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大家不会袖手旁观。
和袁玫母女关系较亲近的邻居没少劝她们,别谁来了都让住下,你当他们是亲戚,他们当你是冤大头,占便宜没够。
可惜这母女俩抹不开面子,那些蝗虫来了大吃大喝,走的时候双手也没空着,他们这些老街坊看着干着急也没法。
这下温舒宁立起来了,大家伙儿是打心里为她们感到高兴。
成大爷盯着温卫民,往地上呸了一口:“一个大老爷们儿,好手好脚的占孤儿寡母便宜,脸呢,我是你撒泡尿呛死算了。”
温卫民被骂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像打翻了调色盘。
眼见形势不利于他们,再纠缠说不定会被这群老头老太太的口水给淹死,一把将坐在地上哭的沈翠芬扯起来。
“走。”
沈翠芬不甘心啊,这房子是她的,袁玫母女怎么配拥有。
“走。”温卫民寒着脸加重了语气,手里的力气也更大了,强行将沈翠芬拉走。
在村里,有什么事温卫民都让沈翠芬出头,好处少不了他的,坏名声与他无关,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从没像今天一样让人把脸皮扒在地上踩。
温舒宁靠坐在门后恢复体力,听着街坊们的话心里有些暖。
她生活的世界,随着经济的展,大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冷漠。
大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生怕惹上麻烦。
像类似的情况,极少会有人站出来帮忙说话。
温舒宁吐出两口浊气,慢慢往厨房走。
原身身体原本没这么弱,自从去年起楚之衍纠缠她,被吓过几次后就像惊弓之鸟,青梅竹马的莫时安被楚之衍弄到偏远的西北后,夜里经常做噩梦。
很多事不敢告诉父母,独自一人默默承受,忧思过甚身体慢慢就便差了。
再加上父亲去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亲戚不时来骚扰,后来得知都是楚之衍找来的,更是惊恐不已。
母女俩就是两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只祈盼舍财免灾,给他们一些好处打了事。
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楚之衍的目的简单粗暴,他要让温家母女失去一切,不得不依附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