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年轻有为,李蔓喜欢他,李孝庆喜闻乐见,正琢磨着给两人牵线搭桥,宋青草怀孕了。
他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但骨子里是个重男轻女的人,没有儿子让他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宋青草好容易又有了,最高兴的就是他。
结婚三十年,回到家就是大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脚水都要妻女帮他端到跟前,照顾孕妇根本不行。
生男生女各有一半机率,万一是男孩呢。
女儿的婚事可以再放一放,好男人不止谢烬一个,老妻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最后的希望,孰轻孰重他心里门儿清。
便哄着李蔓,等宋青草生了孩子坐完月子他亲自跟谢烬提婚事。
不知李蔓怎么想的,同意了。
孩子生下来确实是李孝庆盼了三十年的儿子,李孝庆还还不及高兴,宋青草身体垮了,生了孩子两个月下不了床。
别说照顾孩子,她都要人照顾。
李孝庆没时间更没本事照顾母子俩。
他和宋青草一样,有子万事足,女儿的工作和婚事在儿子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李蔓前十七年十指不沾阳春水,所有的家务都是母亲和五个姐姐做,想不到她都快到结婚的年纪了,体会到姐姐们的苦楚,甚至比她们更甚。
工作没了,她喜欢的人结婚了,喜欢她的人要么结婚要么有了对象。
自从她成了家里的保姆,再没人上门提亲。
不是没小伙子喜欢她,而是宋青草要把她留在家里,提出来的条件没有人能做到。
毕竟,谁想娶个媳妇五年内不能要孩子,还得照顾小舅子。
就是小伙子愿意,小伙子的父母也不干。
温舒宁看了几眼李蔓,觉得这个情敌战斗力太低,可以忽略不计。
其实,她对所有的情敌都不在意,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谢烬要是能让人撬走,趁早好了。
她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没有男人她照样能混的风生水起。
甚至没有男人她更能放开手脚。
只是听了大侄儿们的话感到好奇而已。
不过,她若是没有工作和谢烬离婚后户口就只能转回海市。
不行不行,楚家还没倒,她还不想回去。
温舒宁摸着下巴,生命中总是会出现各种人力不可控的意外。
没有近忧必有远虑。
得未雨绸缪。
部队每年提供给家属的就那么几个岗位,她前面还有好多军属在排队,不乏高中毕业的,轮到她不知猴年马月。
自己找工作还更靠谱些。
此时,在营区的谢烬连打两个喷嚏,热得头丝都冒烟的天气,他居然感到有点冷。
谢烬抬头看了看烈日,扯了扯身上汗湿的迷彩服。
陈锋奇怪的看他一眼:“感冒了?”
“大概吧。”谢烬揉了揉鼻子,决定晚上熬点姜汤喝。
过几天就要办婚事了,可不能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