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躲哪儿去了?找到了没?!”浑厚的男声从大堂后方传来,惊的王识一激灵。
“公子已经在大堂候着您了。”这个平和一点的是管家张叔。
王临风一现身,除了王识低着头不敢看他,其余人皆闻声朝他行礼。
王临风大概没想到大堂里居然聚集了这么多人,一时间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感到有些尴尬。
他清咳两声,摆摆手入了座。
“这两位是……?”他的眼神在两位姑娘身上打转,最后挑了个熟悉的“下手”,“来,东方你来说。”
“伯父,”东方站起身,“听王识所言,想必您已经知道正义堂的事了。”
王临风瞄了王识一眼,“哼,不好好学习、不好好经商,净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眼神转回,突然变得慈眉善目,“想必这两位姑娘就是小儿说的‘女侠’和‘神医’了吧!”
白染衣和棠月躬身行礼,道:“不敢当,长期居于府上,多有叨扰,还望伯父见谅。”
“不会不会!”王临风眉开眼笑,“两个小姑娘也是可怜,若是没地方住,我这王府你们想住多久住多久!”
没等她俩开口道谢,王临风又来了一句:“两位姑娘芳龄几许啊?”
两人相觑一眼,不懂何意,棠月试着答道:“回伯父,我今年十九,染衣今年……?”她转过头,投出疑问的眼神。
白染衣顿了下,“二十有三。”
王临风拖长尾音“噢”了一声,半琢磨道:“十九,不错,配王识正好,配江故也正好。二十三,啧,大了点,比江故还要大一岁。”
于是再问:“这位白衣姑娘几月生辰啊?”
王识替他爹觉得丢脸,赶紧咳了两声。
王临风瞪他一眼,于是王识又蔫了回去。
白染衣低眸,似是不愿又似是不记得了,谎道:“还为时尚早。”
王临风点点头,“那就是后半年。可惜了,与江故差了一整岁。这俩倒是都能配东方。”
“爹……咳咳咳咳!”王识快把自己的嗓子咳出血了。
东方和江故倒是一脸淡定。
王临风自从自己亡妻,王识快要及冠之后,就热衷于牵线搭桥,自做媒婆月老。尤其是去年夏末王识及冠后直至今日,王临风在家时除了劝学之外就是劝婚,连带着东方江故一起劝。
“姨父,正义堂的事……”江故熟练的拉回话题。
“啊对对对!你这小子,整天不做正经事,这查案子的事轮得到你来吗?”
“我没有啊爹……”
“你还敢狡辩!”
眼看大战一触即,东方适时阻止:“伯父,我知道您担心查案一事危险性太大。但其实,危险的事情都是我们在做,王识只是监督。再者,我们所行皆是为民造福之事,又是顶着王府的名义,若传出了美名,也算是在为您的生意变相招揽客人,收买人心,一举两得。”
白染衣接着道:“我们住在王府总归要做些事情来报答王公子的收留之恩,王公子肯月钱解我生计之愁,我自然也愿意为王公子鞍前马后。”
棠月也一脸肃穆的为王识辩解:“伯父,京城的提刑按察使司上下受贿贪腐,我们实在不忍看人无故蒙冤,再如此放任不管下去,谁又能保证将来受伤害的不会是我们?王公子哪怕仅看着我们办事,也是一种学习。以后若是有危险,也能懂得如何保全自己。”
东方笑道:“您看,一举多得了。”
王临风仔细想想,倒也在理。
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能干出些什么来?要他与官家作对那更是不可能。
若要真的做出了什么大事,那便是祖坟冒烟,也能告慰她娘的亡灵了。
“好吧,你们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才不会插手。但我有个条件。”
“东方性格谦和了些,怕是管不住这小子。既然此次江故要到京城学习,暂住我府上,那也让他加入这什么堂,帮东方一起牢牢看着这小子,别让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月钱就让这小子自己掏,给他点教训。”
“好。”
除了王识,其他人欣然同意。
当然,王临风也不会管王识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