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扯着她的袖子,到了她的面前去站住了。
他依旧还抓着她,目光灼灼“能让本世子自荐枕席,怕是除了你也无别个了,你不是说,任何时候,只要我走过你面前,你都会”
话未说完,今朝急急回道“不作数了那话不作数了”
谢聿向前一步,逼得她后退一步“你看,你分明还记得。”
说着又是上前,顾今朝连退三四步,到抵到床边,无路可退。
他微微倾身,更是来勾她的腰带“我不信你一点不想我,”
这个混物
今朝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受不住,她一下跌坐床边,强飞快说道“谢聿,你别胡来,我警告你别胡来,今天晚上就算生什么事,那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掷地有声,表情也十分到位。
但是,谢聿站直了身体,伸手已是拉开了自己腰带,他并未脱衣,光是坐了她身边,气息就吐在她的脸边,声音低沉得令人痴迷。
“要不要再试试,看看你以后除了本世子,还能不能再沾别人的身”
说着,薄唇已到她的唇上。
如果说那个梦预示了什么,那可能就是今朝的内心,她不看他的时候,或许还好些,与他共处一室,如何能不想他不念着他。
他轻易地,就咬住了她的唇瓣。
唇齿之间,同梦里一样,今朝呼吸渐急,她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去,可此时哪里还推得开,她心底本就潇洒,不大在意女子贞洁,身体才被推倒在软褥上面,人立即抓住了谢聿的衣领。
他中衣已快不能蔽体,被她一抓一扯,几近撕裂。
顾今朝翻身按住了他,已是忘了今夕何年“我可告诉你,是你自己来的公主府,今天晚上过去了,明个该怎样怎样,我阿娘已经让了你,其他的,别想这么轻易地,就两全其美”
说着伸手抱住了他,不动还好些,这么一抱,谢聿哪里还能放过她了。也不知是谁扯落了幔帐,天雷勾地火也不过如此,漆黑当中,更觉放肆。
兵法有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者有余。
一夜疾风暴雨,天快亮了才消停。
二人都带着几分酒意,可天亮了之后谢聿是真睡着了,今朝则清醒过来,她悄然自他怀中坐起,忙胡乱穿了衣裙,下了床来。
两条腿酸疼酸疼的,在心里不由将他暗骂了个够。
也不敢叫来宝进来,自己找了新衣穿上,顾今朝匆匆忙忙出了屋里。
时间还早,她走下石阶,才到院中,来宝已经起来了,正和扫院子的小厮说着话,见了她急忙迎了上来“公主起来了那那个”
许是心虚,今朝上前一步,一手扶着她肩头,一手捂上了她的嘴“哪个别胡说”
来宝见她神色,神色更是复杂。
她慢慢放手,心里更心虚了“不用管他,我也这就走,没事,没什么事的,不用担心”
话未说完,来宝已是指了她的颈间,红了耳根了。
今朝后知后觉,伸手在颈间轻抚而过,有那么两个地方,一碰就疼,想也知道,他在她身上像是做印记似地,没干好事
这还出什么门,至少得先找高领的衣衫遮掩遮掩。
她稍作冷静,推了来宝去“你先让人给宫里的刘世春送个口信,就说我同意父皇招亲,让他看着办。”
公主府是空旷了点,多住些人才好。
来宝见她开窍,忙是嘱咐人去了,今朝始终不大放心,还想出门躲上一躲,可这院子还未出,匆匆走进一个小厮,说世子府来人了。
的确,有几个人匆匆走近。
何老五走在前面,进门便像她欠了欠身。
“公主明察,世子昨晚一夜未归,王妃担忧得很,却不知他人可在公主府上”
“并不在”
她脸不红,心不跳,可一句话未到头,声音已是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景岚在几人后面现身,很显然,她也是来找谢聿的。
“今朝,谢聿一夜未归,真不在你府上”
“”
她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真个不知如何回答,可偏在这个时候,房中不知什么地方摔了地上去,紧接着屋里人影微动,很快,房门就被人打开了来。
谢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可即便他穿得再整齐,也能看见昨日旧褶,这么一大早上,很显然,他是在公主府过的夜,还是在她屋里过的夜,当然了,他并未强出头说什么让她气的话,只不过寻常说道“醉酒留了公主府,别无他法。”
见他撇清了些,顾今朝下意识点头,口中念念有词,客套一番。
她的手,始终捂在了颈子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