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对方早就跟着鞠的方向过去,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
方霞就已经用头用力一顶,将球顶向了已经守在对方风流眼的球员。
接到球之后,球员并没有第一时间将球踢进风流眼,而是做了几个很是花哨的动作,最后才一脚将球踢了进去。
看台上瞬间传来欢呼声和叫喊声。
方霞和自己的球员拥抱了一下,看向对方,没有挑衅,没有骄傲,很平静的一眼,甚至还带着她特有的憨实。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憨实,让为的林秋染反而更加不舒服。
朝着方霞点了点头之后,走向他们那边。
不过一会,比赛继续。
此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女方这边进了一个球,男方那边却还一个都没进。
也不怪呼林秋染面色难看。
不知是不是经过训练的原因,女方这边的队伍明显要比男方那边默契得多。
就算她们在身体力量上并不占半分优势,但上半场整个下来,看起来也没有比男方吃力很多。
坐在小楼上的皇帝,看着双方的比赛,饶是他早已经练就喜怒不形于色,但神经却随着比赛的紧张程度而绷紧。
就在男方又一个球擦着风流眼而过的时候,皇上忍不住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眼底皆是痛惜之色。
“父皇,依儿臣看,国子监这边怕是已经有些心浮气躁了,再踢下去,说不准就要输了。”
旁边的二皇子缓缓道。
皇上没说话,他心底同样如此认为。
一群男子,不过因为被女子占了个先,便失了方寸,心绪不稳,踢得越来越没有章法,这样下去,不输才怪。
随着一声哨响,上半场结束。
中场休息。
休息时间有一刻钟,坐在看台上的人终于放松了身体,松懈下来。
知仁书院和国子监分了两边坐下,左侧是知仁书院的人,右侧是国子监。
而过来参观的百姓,则坐在了看台的后面,两边都有。
来的百姓不算很多,但也有两三百人,基本都是对蹴鞠感兴趣的人,也有纯粹来看热闹的。
知仁书院这边的人脸上大多都带着骄傲,而国子监那边的监生,却大多都是一脸灰败,还有些忿忿不平,觉得刚才肯定是女方这边使诈了,不然她们怎么会赢得过国子监的人。
“哼,踢不赢就说人家使诈,输不起就直说,放心,我们可不会像某个书院的人一样,那么小心眼。”有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恰好听见国子监监生的酸话,不由气呼呼地嘲讽道。
“这位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方才不过是怀疑罢了,也没有说一定就是知仁书院的人使诈了,你何必如此生气,还诋毁于我们”那书生原本要与同窗去赛场外围的摊贩处买碗糖水喝,听了小姑娘的话,脚步便停了下来道。
“谁诋毁你了我方才可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谁,你自己要对号入座与我有什么关系”小姑娘却不是那般好糊弄的,直接怼了过去。
书生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想要说什么,但又想起自己是国子监的监生,若是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计较,到时传出去了名声不好听。
但让他什么都不说,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扫了一眼小姑娘,见她身上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裤装,眼底闪过一抹鄙夷,面上却还一副谦谦公子模样,“姑娘此言差矣,你方才说话时眼神落在在下身上,便是言语中未曾提起在下名讳及国子监,不用人说,大家便也会下意识的想到此话是对在下所说的,这乃人之常情。还是姑娘觉得自己穿着一身裤装,便可以将自己当做男子,随便与男子对视都不会引人话柄了吗”
话音一落,旁边的人不由都看了过来。
视线落在小姑娘身上,虽看起来没什么恶意,但就是这种不带恶意却又让人感觉自己好像脱光了一样站在这里供人围观的感觉反而更加让人觉得不适。
小姑娘刚才与人争辩时还自信张扬的脸,瞬间被这些无声的抨击打倒。
脸上涨红,双手紧紧的拽着裤腿,眼底涌上泪珠,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为什么会引人话柄为什么女子不能与男子对视,但男子却可以与女子对视为什么女子不能着裤装”一连三个为什么,让众人的视线不由都看了过来。
温小六之前就担心男学生和女学生坐在一起会生乱子,所以一早就派了人在这边看着。
正巧舒暮雪也一直坐在看台上。
她挺着肚子,有些费力的走到小姑娘身侧。
先是朝着她笑了笑,之后又轻轻的揉了一下小姑娘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