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府上私藏与龙有关的物品,本来就是大忌。秦放“扑通”一声跪下“皇上饶命”
汪德海老脸一红。
啊,这,真没想到,是这样的大将军。
林楠绩一边嫌弃地拎着袜子,一边悄悄打量。
天哪这袜子放了多久啊都没洗吧
居然还是狗皇帝的原味袜子
林楠绩不禁好奇了天天放在枕头下面,真的不会臭吗狩猎的时候应该出了很多汗吧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夜深人静,千家万户入眠的时刻,点燃一根昏暗的蜡烛,偷偷从枕下掏出一双袜子,睹物思人
李承铣脸色青,冲林楠绩摆摆手,示意远些。
林楠绩默默地拎着袜子站到了门边。
李承铣沉默了一会儿,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
他出生在皇家,即便从小不是得宠的那个,外人见了也都要端起九分敬意。登基之后,底下臣子更是不敢僭越。
何曾被人如此冒犯过
还是个,还是个男人
李承铣咬牙切齿道“秦放,朕念你曾经护驾有功,免了你的皮肉之苦,从今天起,罚你禁足三个月,年后即刻前往西南边境驻守,没有旨意,不得回京。”
秦放坚毅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
下一秒,秦放就扑着向前抱住李承铣的大腿。
“皇上,臣忠心不二,天地可鉴,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臣愿意在诏狱经受皮肉之苦,只求皇上千万别赶臣走”
“呜呜呜呜呜呜”
秦放脸上两行豆大的泪痕顺着两颊流下来,洇湿了李承铣的裤子。
林楠绩目瞪口呆,谁能想到大将军一个杀敌无数,铁骨铮铮的北方汉子,居然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啊,不愧是上朝被骂,回来还要抱着袜子哭的大将军。
李承铣也惊呆了。
何至于此
秦漪兰皱皱眉头。
好怪。
尤其是那双袜子她观察了好久,皇上自从秋猎之后就再也没穿过,弄得她伤心了很久。
也不知道怎么会在兄长这里。
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那根弦忽然接上了。
秦漪兰难以置信地看向兄长,脸色苍白的踉跄了两步。
秦放还在喋喋不休“臣对皇上的真心,日月可鉴”
真心
哪种真心
秦漪兰心里忽然有了答案。
她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屋子,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把菜刀。
“嗷妹子你干什么住手啊”
秦漪兰抄着两把菜刀,在秦放后面追的难舍难分,满府乱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