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林蔚然的风光,再想起如今自身的处境,李氏心里真是又酸又涩,难受得不行。
“夫人,咱们明天还按计划往晋阳走吗?按理说,今日虞国公府的聘礼已经如数运到府城,明天他们应前往林家下聘了。如果按原计划行事,咱们有可能会撞上呢。”心腹沈嬷嬷请示李氏,其实她并不赞成这一行的,特别是又撞上虞国公府下聘,在这时候找林家麻烦,这不是要得罪人吗?
李氏也在犹豫,如果撞上的话,多丢脸啊!可是不去,又让她上哪去弄八万两银子呢?
“按计划走吧,他们是送聘的,度指定慢,咱们明天起早一些,度快一点,应该能错开。”
这章在把这事结个尾,下章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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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杨怀德打了之后,闫起峰的心腹惊呼,“走一步看三步!这是谁给林家当的军师?将杨家坑得好惨。”
杨闫德心知,这怕是逃不了那一位的手段了。
杨怀德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闫府。
杨府里杨太太也在着急等待,她已经得知了他们的人被晋阳县的官兵们拦着不让砍桃金木的事了。待将人等回来,见他这样神魂不属,杨太太就知道事情坏了。
一番询问,听完杨怀德叙述整件事之后,杨太太尖叫,“这林家有完没完,协议怎么签了那么多?哪有这么做买卖的!”他们杨家要被坑死了!
杨太太一心认定是林蔚然搞得鬼,上次与吉祥炭铺签的那个补充协议不也是如此吗?
她买卖做得多了,真没见过这样式的。
心思深沉,多智近妖,以前在侯府的时候怎么没现她那么妖呢?
“不对,老爷,我不相信林蔚然那个贱丫头能有这么深的心计,一定是有人在帮她,对,一定是宫令箴在帮她!”
杨怀德整个人都萎靡极了,“谁出的这计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咱们杨家已经在坑里了。”关键是这坑还是他们杨家自已坑的,或者说是自已迫不急待地往下跳的。
“闫大人那边怎么说?”
杨怀德摇头,在闫府时,他多少看出来一些,闫起峰怕是没办法提供有力的帮助了。
“对了,还有李氏!”杨太太灵光一闪,将李氏推出来,林蔚然总不能和她养母要钱吧?
杨怀德对此并不乐观,因为他是看过那纸合约的人,不是李氏去闹一闹就能达到目的的。不过李氏还是要去找的,如果真要出这二十万两万,李氏的八万一定跑不了。还有就是,让李氏去恶心一下林家,给他出一口恶气也行。
李氏接到杨太太约见的纸条,不情不愿地赴约了。
可是才坐下没多久,李氏就大动肝火。
“之前是你们说,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我才跟你们合作的。现在你们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我豁出老脸去求她林蔚然?”
李氏这回是尖叫了。她当初多么看不上的一个人啊,现在要她去求她,脸呢?她不要脸的吗?
林太太也很恼火,哼哼,“谁知道你教出的女儿那么能啊。这陷阱一套一套的,真是坑死人不偿命!”纵然杨太太不相信这些局是林蔚然设的,但此时她为了说服李氏,也要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杨太太也不耐烦劝人,她也烦着呢,“我知道你不愿意去,但如果你不去的话,就拿银子吧。”
李氏红着眼看着杨太太,二十万两,按照分成比例,她得投八万两!她上哪弄那么多银子!还有之前投的三万多,一共要投十一二万,李氏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了。
“不投了不投了,你将之前我投的银子还我,多的不说,给我回三万两银子就行!”李氏一句话就要撂挑子。
“你想退出去?不可能!”
上了船,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现在杨太太已经觉得抢到的这门买卖有些邪门了,从一开始就不大顺利,每次以为总算能放下心来的时候,总有意外生。
搞到现在,每次有点风吹草动,她总是胆战心惊的。
“我不想赚这钱了,不想掺和这事了!你真是个大骗子,我信了你的邪才一步步投了那么多钱,现在还要我投八万?没门!”
杨太太冷笑,“别忘了咱们是签有协议的,那三万多两,你要是不干,那以后姚金炭赚钱了,你也别想拿回去!这八万两,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不然我就拿着咱们签的协议找上林老夫人还有南阳侯,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人是不是和你一样,想不认账?!”
李氏:
太原府府城城门处
这一日清早,城门刚打开,供来往的人们进出太原府。
此时,有一支入城的队伍早早侯在城外,等待入城。城门一打开,从城里看,这支队伍极长,从城门排到了城外,一眼还望不到头,很是少见。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原府经常有队伍结伴进城。可如果这支队伍每个人都带着东西呢?或挑着担子,或抬着箱笼等等,队伍最后面还有二三十辆马车。而且队伍里九成以上都是二三十岁的汉子,其中还有镖局的人在前后护着。这阵仗就恐怖了。
惹来议论那是必不可免的:
“这是送嫁的队伍吧?这么多的箱笼。”
“没听说府城近来有哪家士族大户娶了望门贵女啊。”
在诸多的猜测中,入城的队伍上来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公子,只见他给守城门的官吏出示了一块令牌和一纸手书,然后便得以放行。
这支队伍入城,从开始到结束,一人接一人,足足走了一刻多钟。
出入城的人中,有与守城官吏相熟的,嬉皮笑脸地朝他打听,“这么丰厚的嫁妆,是哪一户人家嫁女?”
这些才不是嫁妆,应该叫聘礼才对!沈府大管家的儿子在心里默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