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妲白了他一眼,矫情的男人,嘴上说五石散用量过了,怎么脸上不见一丝担心?
“啊啊,住手!”
身上的拳头还在继续落下。
“大胆刁民,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本官命令你住手!”
声音传出,楼下的人大多数人兴奋了,一个个叫嚣着:
“打死他!”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杀了他!”
极少数人则是疑惑,“这声音听着不像是宫大人的啊。”
“对,宫大人貌似不喜欢打官腔。”
“还有声音也没那么老。”
听到这个声音,黄月娥如遭雷击,然后整个人就疯了,拔开人群就往二楼冲。
守在楼梯口的人没料到还会有人那么生猛地往上冲,阻拦不及时,让她上去了。
“曹文彬,你他妈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官是刘兆,不是宫令箴!”刘兆被打得还不了手,忍不住大吼。
楼下的人都听见了这声吼声,顿时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是宫大人写了信将人约出来的吗?不是说宫大人睡了他曹文彬的妻子的吗,怎么野男人变成了刘大人?
难道是刘大人冒充了宫大人的笔迹写的信?
众人只觉得这里面的内情有点扑朔迷离想不通啊。
“敢睡我老婆,打的就是你!”曹文彬有一瞬间的清醒,但没一会又被脑中的热意给冲没了。
刘兆见说不通,立即往屋外跑。
黄月娥刚奔到门外,就看到自己丈夫出来,当下嗷的一声往前一扑,九阴白骨爪直往他脸上招呼,“你个死鬼,你彻夜不归原来是跑来和有夫之妇鬼混,对得起我吗你!”
刚才被揍得还不了手,刘兆正窝火呢,此时妻子上来就闹,当下一把扯住她的头,手啪啪左右开弓地甩在她脸上,“闹够了没?这是陷阱都看不出来吗?猪脑子!”
外面,文妲曹文聿的脸色很难看。他们失算了,不知道宫令箴用了什么金蝉脱壳之计,自己脱了身还陷害了刘兆!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波酒馆二楼,刘兆的几巴掌将黄月娥打懵了,她此时也听进去了刘兆的话,于是和他一起回头制住曹文彬。
刘兆直接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看清楚了,我不是宫令箴!”
曹文彬这下清楚了,“怎么是你?宫令箴呢,你出来,出来!”
就在这时,黄月娥惊叫出声,“不好啦不好啦,死人啦!”
她刚刚心里愤恨,看到闹了那么大的动静这淫妇还躺在床上,忍不住上前甩了两巴掌。但一巴掌下去竟把闫湘扇出了鼻血,而且脖子歪都没歪,僵硬得很。当下她就觉得不对劲,手指放她鼻孔下一放,她现她没气了!
黄月娥的这声惊叫,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开始以为就是一个桃色新闻,却不料出了人命。
文妲和曹文聿对视一眼,谋其上者取其中,谋其中者取其下。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在此事上,宫令箴休想全身而退。
桃色事件中出现了人命,自然需要上报官府。
曹家一纸状纸将宫令箴给告了,且不论昨晚闫湘幽会的男子是不是刘兆,但他们认为,如果没有宫令箴写给闫湘那封信,闫湘不出去的话,就不会有幽会一事,也不会丢了性命。所以他们曹家要追究宫令箴的罪责!
程晋仑收了状纸,就代表着接下来了这桩人命官司。
那就需要将宫令箴传唤来问话,但传唤的捕头在金波酒馆不远处的银波酒馆找到他时,他不逃,也不来衙门。
捕头们用暴力了,就是没将人请来,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将情况回禀了。
鉴于宫令箴的官职,后来,程晋仑决定亲自去请。
程晋仑到时,他正一个人独自饮茶。
他也没客气,径直坐到了宫令箴对面。
随着程晋仑坐下,他们二人周围三丈之内,无关的人员全被驱出这个范围。
“你昨晚没在金波酒馆?”程晋仑探究地看着他。还有他不是中了醉魂媚吗?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宫令箴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我喝醉了,不是你安排人将我送回家的吗?”
程晋仑心一堵,他能说他没有吗?还安排人送他回家呢,他恨不得昨晚和闫氏共处一室的人是他!
“你没事就好,我刚接到消息,还以为你真犯了糊涂和那闫氏不清不楚呢。”
宫令箴呵呵,这些人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们一样呢,有便宜就想占。
“不过因为曹家有一封据说是你的亲笔信,而闫氏又死于非命,所以你需要配合调查!”
宫令箴淡然拒绝,“信我没写,所以我不会去衙门,我是没想到还有人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程晋仑突然扬声,“你说什么?不去衙门?那你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三丈之外,百姓们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哗然。
“他竟然拒绝去衙门澄清?他这是心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