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校尉看看瘫坐着的贾美人,那贾美人并没有扑上去,而是满脸泪水浑身颤抖,站都站不起来。
万校尉上前抓住那男的的头手上一用力,那男的便仰着头跪在地上。
“他是你儿子?”万校尉回头问贾美人。
“……”贾美人惊慌失措地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他儿子。”那男的有些吃痛的道。
“不是儿子?”万校尉松开手,阴阳怪气道,“那就是相好的喽!”
门外传来阵阵男人的嗤笑声。
“不是的!”那男的慌忙道,然后低下头,“我是他们家伙计。”
“伙计?”万校尉又望向贾美人,“贾美人真有你的啊?这年头还能雇伙计?”
“我不是他们雇的!”那男人又抢话回答道,“我无家可归,他们收留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万校尉开始正式问话那男的,“多大年龄了?”
“柳冬林。”柳冬林答道,“大概二十岁。”
“大概二十岁?”万校尉疑惑道。
“我算不清楚,他们说我像二十岁。”柳冬林答道。
万校尉翻了个白眼,笑了笑,连年龄都算不清楚,看来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他绕了柳冬林一圈,然后半蹲在柳冬林面前。
“你今日去哪了?”万校尉拍拍柳冬林的脸。
“山中打猎。”柳冬林立马答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万校尉责怪道。
“躲避狡猾的豺狼,所以晚了。”柳冬林低下头答道。
“打猎工具和猎物呢?”万校尉问。
“躲避的时候,弄丢了。”柳冬林答。
“她儿子呢?”万校尉快问。
“死了!”柳冬林立马答道。
“死了?”万校尉疑惑道,“被狼咬死了?”
“不是!”柳冬林瑶瑶头,“前阵子闹邪祟,中了邪,病死了!”
“你怎么没中邪?”万校尉问。
“我身体好!”柳冬林又道,“昏迷了五日醒过来了!老爷子还病着。”
万校尉突然掐住柳冬林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到地上,“撒谎!我明明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在喊‘娘’。”
柳冬林猝不及防,呼吸一滞,费劲地答道,“我没撒谎,她,她叫隐娘!”
万校尉转头盯着贾美人问:“你叫隐娘?”
柳隐娘立马点点头。
万校尉皱着眉头抓住柳冬林领口,把他重拉跪在地上,盯着他,“死鸭子嘴硬!”
柳冬林慌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