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进了大堂,他抬手拂下兜帽,如瀑般的银色丝从兜帽中滑落散在他的肩头,左耳缀着的银色弯月耳饰泠泠地跟着晃。
他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中的那一刻,整个大堂都骤然安静了下来。
如同一束明亮的天光在漆黑寒夜中乍亮,又如墨色染上雪白的宣纸勾勒出浓墨重彩的痕迹。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美,如清风遇明月,秋露降青松。
如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从脸庞的轮廓,到五官,到眉梢丝,每一处都仿佛是最高明的匠人画师精心描绘雕凿。
此君不似凡尘客……
众人都为那男人的容貌恍神之际,就听宁润兴突然蹦出来一句。
“这真的就是神仙吧?”
他的眼睛都瞪直了,半张着嘴如同受到了什么巨大刺激一般,喃喃嘀咕,“不然哪儿有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我爹怎么就只把我生成这样?我爹真不行!”
宁润兴这一句话,反倒让现场原本近乎凝滞的气氛都活络了不少。
旁边的一些下人忍不住暗暗笑出声来,开始小声谈论,好奇起那男人的来历。
可苏识夏,秦熠,和小秦湛三个人,此时却依旧僵在原地。
三人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苏识夏的一颗心砰砰直跳,目光死死盯着那男人的眼睛。
那男人生着一双狭长的凤眸,眸光湛然清澈,那眼瞳是一片漂亮清透的蓝色——
和小秦湛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特别是润兴,你这身上还带着伤呢,就别跪了,再跪出个什么好歹来,你父亲又得跪在御书房门口跟朕哭了。”
“诶!谢皇上!”
宁润兴乐呵呵地给皇上磕了个头,跟着便在旁边侍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皇上走到他身边,低头仔细看了看他腿上那伤,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瞧着这是伤地挺严重的。”
“可不是嘛!哎,飞雪那一口咬上来给我疼地,我当时以为我的肉都要被他给扯掉了!”
宁润兴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说着,“皇上,您看我都伤这么重了,身上还染着毒,您可一定要找个靠谱的御医来给我治治啊!”
“我爹虽然不止莪这一个儿子,可跟我这么机灵孝顺的,那绝对是头一个。我要是死了,我爹铁定得伤心,我爹伤心了,那他在朝堂上工作就得受影响,他工作受影响了……”
“行了行了,别的不说你这张嘴还真是随了你爹,一说起来就没个停!”
皇上一副无奈地模样瞅着宁润兴。
“今儿也算是你运气好,不用等什么御医了。”
“今天朕之所以出宫,就是为了来见一位高人,他的医术也是十分高的,对医毒之道都颇有研究。等他到了就让他给你看看,说不准他一剂药就能把你身上这毒给彻底解了。”
“一剂药就能解毒?什么高人这么厉害,那怕不是神仙吧?皇上,您可千万别诓我啊!”
墨敬之在一旁听地眼皮子直跳,心道也就宁润兴这个没脑子的敢这么和皇上说话。
也得亏他爹是丞相,皇上也得给宁家一点脸面,否则就宁三这没把门的嘴,再和皇上唠上一会儿,宁家怕是满门都得被拉去砍头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皇上佯怒地瞪着宁润兴一眼,还没等他继续教训,就听酒楼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笑声。
“宁三公子说的倒是不错,皇上,您着实是有些夸大其词,太抬高草民的本事了。”
众人闻言皆循声望去,就见一名披着黑色大氅的男人正缓步朝大堂里走来。
寒冬天,男人似乎是一路步行而来,大氅的衣摆上都染上了些许尘土的痕迹。
初进门时,他的头上还戴着兜帽,整张脸都藏在了兜帽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面目。
待到进了大堂,他抬手拂下兜帽,如瀑般的银色丝从兜帽中滑落散在他的肩头,左耳缀着的银色弯月耳饰泠泠地跟着晃。
他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中的那一刻,整个大堂都骤然安静了下来。
如同一束明亮的天光在漆黑寒夜中乍亮,又如墨色染上雪白的宣纸勾勒出浓墨重彩的痕迹。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美,如清风遇明月,秋露降青松。
如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从脸庞的轮廓,到五官,到眉梢丝,每一处都仿佛是最高明的匠人画师精心描绘雕凿。
此君不似凡尘客……
众人都为那男人的容貌恍神之际,就听宁润兴突然蹦出来一句。
“这真的就是神仙吧?”
他的眼睛都瞪直了,半张着嘴如同受到了什么巨大刺激一般,喃喃嘀咕,“不然哪儿有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我爹怎么就只把我生成这样?我爹真不行!”
宁润兴这一句话,反倒让现场原本近乎凝滞的气氛都活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