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姜大夫,第一次在病人面前感受到了挫敗。
緩了一會兒後,姜輕霄將目光投向了一旁被她無意間拿來的筷子身上。
其實還有一個給昏厥之人餵藥的方法,那就是用筷子插。入患者的喉中,迫使他們打開食道,再將藥湯灌進去。
可這種方法太過痛苦和殘忍,姜輕霄下意識地不想對柳驚絕這麼做。
沉思片刻後,姜輕霄想起了師父曾說過的一段話。
醫者,應以還患者康健為己任,醫其病可不計其法。
在她們醫者眼中,病人只是病人,沒有女男老少之分,她們要做的,就是治病救人,無論用什麼方式。
思及此,姜輕霄扶著柳驚絕的肩膀,重又讓他躺了回去。
接著回身拿起一個枕頭,將他的頭墊得高些,方便吞咽。
做好這一切後,姜輕霄抿了抿唇,對著緊閉著雙眼的青年低聲說了句。
「柳公子,唐突了。」
話畢,她端起一旁的藥湯,灌了一大口後,俯下身。
姜輕霄一手扶著柳驚絕的頭,一手微稍稍抬高他的下頜,拇指與食指掐住他的雙頰,微微用力使他張開了嘴。
接著,她垂下頭去,用舌尖頂開了他的齒關,將口中的藥汁哺給了他。
又在藥汁即將流出的前一刻,將他的牙關頂上同時用指腹推刮他的喉結,迫使他吞咽下去。
這個方法,要比用筷子溫和許多,還不會捅傷喉嚨。
反覆幾次後,一碗藥湯終於見了底。
姜輕霄也因此在冬夜裡,熱了一身汗。
最後一口哺下後,姜輕霄還未來得及抬頭,便聽咕嘟一聲輕響,青年主動將口中的藥汁咽了下去。
而此時的姜輕霄,將將頂開柳驚絕的齒關。
下一刻,她覺察到青年的舌尖動了,姜輕霄剛想退出去,可那柔韌的物什卻像有了生命一般,追了上來。
卷纏著她的,最後重重地吮了一下。
姜輕霄震驚地瞠大了眼睛。
她連忙抬頭,緊緊地捂住了唇,水潤的杏眸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
胸腹處的一顆心,更是咚咚咚跳得厲害。
姜輕霄剛想起身出去冷靜一下,誰知下一刻搭在榻上的尾指便被人輕輕攥住了。
「唔,輕輕。」
青年迷濛地睜開眼睛,高燒燒得他眼尾泛紅,猶如摧折過後的海棠花瓣,泥濘的紅。
眸中更是霧濛濛的,好似剛下過雨的暑天巷口,氤氳著濕熱的水汽。
見柳驚絕醒了過來,姜輕霄吁了口氣,儘量將方才的事情拋擲腦後,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好點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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