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俺該怎麼辦?」
董二捂著已經腫了一邊的臉,口齒含混地說道。
姜輕霄扶著她坐在石凳上後,淡淡開口,「這幾日,不僅要戒葷腥和辣子,更重要的是。」
她說著,拿走了董二手裡的酒壺,「還要戒酒。」
「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抓點藥。」
姜輕霄說完,徑直朝著不遠處的藥房走去。
沒了酒喝的董二難受地搓起了手,整個人如坐針氈。
就在她無意間地一轉頭,發現了自己對面正坐著一位男子,在小口小口地啜著碗中的藥。
那男人麵皮生得極其白嫩,比她見過的雪都白,長得也比她家那個又黑又糙的夫郎不知好看多少倍。
她長那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俊俏的小郎君,跟戲文里會吸女人精。氣的妖精一樣,不禁看得眼都直了。
董二上下又將他掃視了幾番,越看心中越癢。
「小郎君,可是自己一個人來瞧病?」
「家是哪的啊?」
她湊近了些,試圖與其套近乎。
聞言,柳驚絕冷冷瞥了她一眼,未置一詞,低頭繼續喝藥。
呦,還是個辣的。
這不巧了嗎,她就喜歡吃辣。
酒意上腦的董二,又靠近了幾分,眯眼調笑道:「小郎君長得可真水靈,今年多大啦。」
說著,她便要去抓柳驚絕的手,誰知竟被對方靈活躲開了。
董二壓抑著心中的不滿,輕嘖了一聲,「聽話,讓姐姐稀罕稀罕。」
她臉上重又堆起笑容,腫著的臉在眼下擠出層層褶皺,顯得油膩滑稽。
這一次,董二朝著他的臉伸出了手,「姐姐俺是殺豬匠,你懂吧,跟了俺,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哎呦,這小臉,嘖嘖嘖。。。。。。」
誰知她話還未說完,便被柳驚絕用藥碗砸了臉。
還是左半邊腫起的地方。
董二疼得痛叫了一聲,一口髒話脫口而出,褐色的藥汁連同著藥渣,混粘在她左半邊臉上,苦澀的藥汁還迸進了她眼中。
眼球受了刺激發出劇烈地酸痛後,酒也頓時醒了大半。
柳驚絕見她這般狼狽模樣,終於開了口,笑悠悠道了句:「蠢貨。」
眸中面上滿是冷意。
「臭表子,你裝什麼裝啊!長成這樣,一看就是出來賣的。」
董二面子受挫,當即便被惹毛了,她家世代殺豬,在這附近的幾個村里,都算得上是有錢有勢,還從沒有人像面前的男子對她這麼不客氣。
「老娘願意上你,是看得起你,別他爹的給臉不要臉!」
她說著,沖了上去右手緊緊地抓住了柳驚絕的左手腕,接著便想揮手重重地摑下。
柳驚絕的瞳孔,一瞬間收縮如芒,眸中殺機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