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努嘴沖姜輕霄抬了抬下巴,「別看那群人都是瞎子,可論皮影戲啊,不比好眼睛的耍得?差!」
聞言,姜輕霄淡淡一笑,「那我便放心了。」
接著?她便將手中的一本書冊,連同幾?粒銀珠子,一同遞給了陳大娘。
「辛苦您了。」
陳大娘見狀,收下了那本書,卻又把銀珠子給退了回去。
口中說著?:「小姜大夫你?這是做甚,俺就牽了條線,也沒出啥力。。。。。。」
誰知她話還未說完,姜輕霄便又將銀珠子重塞進?了她手中。
並?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不容拒絕。
「陳大娘,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這段時間辛苦你?來回跑了,這些銀子你?一定?要手下。」
陳大娘作勢為?難片刻後,也就順理成?章地收下了。
她一邊笑眯眯地將那些銀珠子仔細地塞進?腰間的錢袋,一邊語氣佯裝責怪,「你?說你?,跟大娘還客氣什麼!」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突然?經過?了一頂由兩個腳力婦抬著?的小轎子。
轎身一晃一晃的,自二人眼見顛過?。
看得?姜輕霄淡淡蹙眉,一時沒憶起這是村裡的哪戶人家。
待轎子走遠了一些後,對面的陳大娘連忙將身子貼近了籬笆,湊到姜輕霄的面前低聲問道。
「猜猜那轎子裡坐的是誰?」
姜輕霄聞言,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陳大娘仿佛知道她會如此,當即便興奮地公布答案。
「正是水衣他爹,水吳氏!」
女人是個急性子,不用等姜輕霄問,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前些陣子,官家不是帶走了水衣?」
「潘員外要求他們賠償自己五百兩白銀才願意和解,可水吳氏一窮二白哪裡能弄來錢,於是將自己的兒子賣給了潘員外做府中的第十五房小侍。」
陳大娘說著?,突地加重了語氣,伸出了五根手指。
「你?要知道,潘員外,可已經年過?五十了啊!」
她說罷,撇了撇嘴。
看向?了姜輕霄,面上的神情一言難盡,「水衣才剛過?十六吧,嘖,這不是將自己兒子往火坑裡推嘛!」
聞言,姜輕霄只是淡淡斂眉,並?未做聲。
陳大娘接著?又道:「要我說啊他們也是活該,誰讓他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
秋分的前一日?,是柳驚絕的生辰。
姜輕霄在此之前,已經將萬事準備妥當。
待到暮色四合之時,她估摸著?時間就快要到了,於是關上了院門。
柳驚絕隨她一同站在了山路口,不明所以。
「妻主,夜深了,我們上山作甚?」
聞言,姜輕霄轉過?頭對他溫柔一笑。
下一刻,青年便被她用淺青色的髮帶蒙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