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学员说要表现战争的残酷,宋铮觉得这是一句典型的废话,战争的残酷当然要表现了,但是战争的残酷怎么去表现
难道就是六个士兵在地上打几个滚,叫两声妈妈就残酷了
这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思路,最残酷的是被自己的大炮炸死,至于为什么打仗,则是后面再要去考虑的问题了。
按照张涵予的思路,一定要有个人接到命令轰炸他们的戏,这样让他们冤屈的死去,才是一个很有分量的开头,而且,开头几个士兵一定不能挨个跳上场,这样把灵魂拒葬的最大卖点给早早暴露无遗,士兵们死后一定要在念祷文的时候爬起来,这样才有悬念。
可是这样的改编,张婧初却不同意,哪怕是宋铮都站在张寒予这边,她还是固执的反对,按照她的想法,这出戏就应该最大程度的还原原著,不应该改编的将一切都交代的那么清楚,不给观众一点儿思考的余地。
一个要创新,要明明白白的展现出应有的意义,一个要保持原样,要让观众去自行思考剧本里隐藏着的深意。
对此,宋铮也只能尽量调和,在连着改了几次,宋铮又背地里努力睡服了张婧初,剧本才得以通过。
不过,确定之后的剧本,在宋铮看来更加不伦不类,有种想说又说不痛快之感。
宋铮是个完美主义者,如果按照他的做事风格,这样的剧本肯定是不行的,但这毕竟是个妥协的产物,宋铮也懒得理会,就偷一次懒吧。
学员们都在休息,为接下来的彩排养精蓄锐,老师们则在分析刚才表演中的缺憾。
“铮子你也别不说话,好歹你是班主任,给提点儿意见”
提意见
宋铮能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憋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我就是你们这个节奏太快,底下人看了肯定就觉着太忙叨。”
张寒予和张婧初对视了一眼,扭过头,都懒得理他了。
宋铮还等着自己一句话点醒这两个梦中人,让他们接受一次醍醐灌顶呢,结果人家就这反应。
“我说的不对”
张寒予没搭理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张婧初看不下去了,小声说了一句“哥咱能不丢人吗”
好吧我都说了我不懂话剧,你们还非要让我说。
休息了一会儿,排练继续,宋铮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起了观众,看着被他调教了四个月的学员们在台上跳大神。
当初刚接手这个节目的时候,宋铮对这些学员都非常不看好,可是相处了四个月之后,他的看法也在逐渐改变。
人总归是感情动物,从内心的想法出,宋铮还是希望这些孩子都能好。
扪心自问,宋铮绝对是用心教了,这些学员在学习过程当中,也的确展露出了一定的天赋和潜力。
虽然不是个个都能成才,可至少,剩下的这十四个学员当中成绩最好的那几个,将来能够在影视圈里找到一口饭吃。
“贝丝,也许我从来没有跟你说明白过,好让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当我当我从前也许是现在贝丝,有那么几件东西,我总是割舍不下它们。一些最平常的东西,我忘不了家乡的那条小河,每当我们吃过晚饭或是早晨醒来,推开窗户,看到河面荡起的层层薄雾。我忘不了夏日里当太阳把草地晒得黄,和你走出散步时闻到的芳香。我忘不了每当春天你播下种子,第二天漫山遍野浮起的一层油油的绿色,贝丝,你看,那是一层油油的绿色。我更忘不了到了收获的季节,我在地里忙了一下午,累的筋疲力尽,喝上一勺你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那种清爽的感觉贝丝,你还记得么那时我们在白云下在草地上跳舞,那时你对我说”
“是的,约翰,我记得,那时我站在草垛上大声喊着约翰”
“哎”
“你在哪里”
“我在这儿”
闹鬼啦
这t都什么玩意儿,正常人有这么说话的吗
当然了,这是话剧艺术,可宋铮还是理解不能,特别是看着佟洁石那犹如被狗撵着,大段大段的狂吐台词,他就觉得一阵胃酸。
“老张,这大礼堂我们还能用多久”
张寒予头都没转一下“今天下午,我们包场”
卧槽
也就是说,今天下午,都要泡在这里了
终于,挨到天黑,张寒予终于宣布排练结束,学员们一个个都像是劫后余生一般逃了,都没给张寒予做点评的机会。
宋铮感觉松了口气,当然,更应该庆幸的是节目组,学员们排练了一下午,他们就在这里录制了一下午,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基本上没有多少素材可以用,好在都结束了。
“宋总晚上怎么安排”
何苗走了过来,一整天的工夫都剪辑不出来几分钟,他都快疯了。
宋铮知道何苗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着晚上让他们加加班。
“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都挺累的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说吧”
宋铮都这么说了,何苗也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谁让人家是大老板呢。
节目组的人都扯了,诺大的礼堂就剩下宋铮,张寒予,张婧初和汤维四个人,到了晚饭的点儿了,宋铮就招呼着大家去吃饭。
出了北影的大门,就在离得不愿的地方找了一个小饭馆,找了个包间,点好菜,没一会儿就上桌了。
“老张咱们这个戏什么时候能弄完”
现在距离当初定的汇演时间也没几天了,最重要的是,宋铮已经和张旭说好,下周就要飞去加拿大,开始荒野猎人开拍前最后的准备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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