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晓了。”冯钰撺紧了拳头低声道。
尖利的指甲刺着娇嫩的皮肤,那痛意清晰却是抵不过她心头的万一。
总有一天,她必定要将那夏西琼抽筋剥骨,不得好死
西夏偏南方,宫殿都装饰都以精致为主,而大延则不同,全然一派恢弘景致。
夏西琼随意在宫廷中散着步,想到了什么似的吩咐一旁的秋儿道“等会儿你将本宫的金匣中的饰都分派给今个儿受罚的宫人罢。”
跟在身后的宫人大惊,忙跪下了身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应承,毕竟这赏赐太过贵重他们又如何受用的起。
秋儿率先回过神来忙劝阻道“公主,您那金匣中是从西夏皇宫带回来的物件儿,个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您就是赏给了他们,他们也只敢供奉在家中。”
夏西琼蹙着秀气眉毛斟酌了下,赞同地点了下头,“也是。”
秋儿顿时松了口气。
“那就再每人分个金锭子吧。”夏西琼随意地道。
秋儿张大了唇,她劝说的本意并不是这个呀
夏西琼突地顿下了脚步,又侧身扫了眼跪倒一地的宫人扬声道“本宫赏你们的饰可不准摆在家中落了尘,明个儿都给本宫戴起来,看起来喜庆。”
宫人们欣喜地赶忙磕头道“奴才们谢过公主”
他们面带喜色地对视了一眼,原本心中存着那点怨气顿时荡然无存,没想到这西夏公主竟待下人如此大方又宽厚
正值冬至,御花园的梅花开的正盛,枝丫中满满是淡粉晶莹的花瓣,细嫩的蕊心在空中轻轻颤着,娇弱万分。
清风袭来,鼻腔中尽是梅花的清香。
夏西琼兴致来了,走近一棵梅花树下,轻轻摘了一小段枝丫下来轻嗅。
“何人大胆,竟敢随意摘御花园中的花。”
三分冷峻的低沉男音在身后淡淡响起。
奴婢,参见瑢王爷身后的宫人皆是一惊纷纷跪下行礼。
夏西琼却是不慌不忙地,用指尖轻轻捏着这一小段枝丫高举着在阳光下轻轻打量,“摘花需要什么胆子可我觉得,我摘了这花倒是它的福气。”
秋儿忙扯了下夏西琼的衣袖,轻声说道“公主可不能对瑢王爷这般无礼。”
随即她低下头对着李瑢晔道“公主初来大延不懂规矩,还望王爷宽恕”
李瑢晔背负着手看夏西琼的背影,不过昨天一晚上消息便在这宫中传开,据说这西夏公主美艳无双勾地太子殿下连洞房都未入,直接被拐去了栖霞宫。
听着这公主语气,倒是持宠而娇不成
他眼眸中露出三分冷意,就算被太子殿下宠幸又如何,一朝是亡国奴终生便是拿来亵玩的物件儿。
却见夏西琼轻嗅着梅花转身,透过枝丫空隙露出白皙胜雪的肌肤竟是比那花儿更是娇嫩,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眸,梅花的枝丫挡住了半个脸颊,倒是有着种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感觉。
李瑢晔产生了不少兴趣,刚要出声便瞧见她微微抬了眼看了过来,流光婉转的美眸光是只消一眼便能让人感到酥醉。
李瑢晔观察她的同时,夏西琼也在观察他。
他和李承祈有着三分相像的容颜,可身上的气质却是大相径庭。
若说李承祈是温润沁着凉意的凉玉,那他便是常年集聚大雪的高耸山脉。
同样是俊美盛极的面容,一个宛若浊世贵公子,一个则已经有了沉重的上位者气息。
李瑢晔一看便是在官场阴谋诡谲中摸打滚爬出来的,一看便不好惹。
夏西琼一秒就做出了判断,几不可见的微勾了唇角。
可她非要惹。
夏西琼将梅花枝丫从脸前移开,露出若花瓣般柔软娇艳的唇和微挺娇俏的琼鼻来。
她微福了下身,“西琼见过瑢王爷。”
见到她的全貌,李瑢晔方才意识到夏西琼所说不假,那满园盛开的梅在她面前竟都失去了颜色,全成了陪衬,竟还不如她这一朵来的娇贵。
虽然他也一时被这美人迷了眼,但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冷着面容道“不知体统。”
夏西琼却是未羞未恼,将梅花枝丫放回胸前抿唇笑道“西琼愚钝,不知王爷何来的不知体统”
“御花园中的花都贵为御花,怎可随意采摘。和安公主难道以为这是自个儿殿中的后花园,可随意放肆的,恩”李瑢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
他黑眸紧盯着她,脸上是不容置喙的冷峻,“你可知何罪”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