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钰微蹙了下眉低头思忖着,良久方艰难地答道“好,我试试。”
夏西琼提前在窗外安排了人手,一旦冯钰被说服,外面便有人接应。
将冯钰送走后,夏西琼慢悠悠地回到了厢房。
系统不由问道。
“不一定,所以我特意试了下她。”夏西琼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待会儿便能看出结果了。”
一杯茶喝尽时,系统突然出声提醒道
夏西琼将杯盏放回桌上,“果然。”
祈福之事分明瑢王妃也是极力赞成地,却是在路上突然受了风寒,又给送回了皇城。
瑢王妃不过是普通女子,必定是瑢王授意她如此做。
虽已到了晚上,庵堂里灯火通明,正中间的香炉里青烟袅袅,木鱼与念经声不绝于耳。
夏西琼走进时,皇后与众妃嫔正坐在蒲团上微闭着眼念着经文为皇上祈福着。
她缓缓走至皇后身边,在自己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皇后半开了眼眸瞧见是夏西琼,微蹙了下眉间,眼中尽是关怀,“西琼,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夏西琼温婉一笑,“妾身的身子已经大好,娘娘不必担心。”
她轻轻抚了下平坦的小腹,“大概孩子也想为皇上尽一份心。”
皇后慈爱地看了眼她的小腹,刚想说些什么,静安寺门口却是传来了马蹄声。
她脸色微恼,吩咐妍宛去查看。
夏西琼抿住唇角,看来她来的刚刚好。
不过片刻,一个小尼姑飞奔进庵堂,气喘吁吁地道“众位施主不好了”
主持睁开了眼淡淡地看了眼她,轻声责怪道“行事如此匆匆忙忙,成何体统”
“不、不是”小尼姑指着门口,“门外来了一大群官兵,已经将静安寺团团围了住”
小尼姑话音刚落,一群高大的男人便闯进了庵堂。
为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被金面具遮盖,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将士。
那人便是当年的程越,如今的岳城。
程越踏进庵堂,第一眼便落在最角落那个娇弱身影上,看着她娇美的脸上露出胆怯的神情,心中不由一痛。
一年未见,第一面竟是让她受了惊吓。
程越抿住坚毅的唇角,扫了眼庵堂里惊疑不定的妃嫔们,沉声吩咐手下道“将她们好好看在庵堂内,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后缓缓从蒲团站起身,凤眸微眯看着程越,从脑海中找出关于他的记忆,“你是岳城瑢王的人”
程越微颌冷声道“恐怕要委屈娘娘在这庵堂一段时间了。”
皇后心沉了下来,事先带来的人马都驻扎在上山必经之地,如今他们如此畅通无阻地上来,她的人不是被收买了便是被他们擒住了。
静妃呆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尖声骂道“你这个乱臣贼子想把我们软禁在这干什么”
有她带头,其他妃嫔也跟着不满地谩骂了起来。
皇后转过身就甩了个巴掌,沉声道“闭嘴”
其他妃嫔瞬间噤住了声,惊惧地看了过来。
静妃捂着脸颊,眼眸中闪过泪花,“梁漪,你是疯了吗”
“将她嘴巴给本宫封上。”皇后冷静吩咐着一旁的姑姑,随即冷冷地扫视了眼神情慌张的妃嫔。
岳城是刀口舔血的人,如今她与夏西琼还有柴房里的冯钰对他来说倒还有些用,这些妃嫔若是惹得他恼了,他大可以随意地杀戮。
她此番是为了保她们,她们懂不懂自己的苦心,如今之际她也并不在意。
两个姑姑忙上前用丝帕封住了静妃的嘴,将她压坐在了蒲团上。
程越淡淡地看了眼皇后,这里面总归还有聪明人。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眼夏西琼,方才准备踏出门槛,身后却是传来了一个张扬的女声。
“岳城,本宫命你杀了夏西琼“冯钰从重重人马中走出来,身上鲜红的一群格外显眼。
皇后心微微一惊,瞬间明了阳陵候恐怕已是瑢王阵营的人。
她冷冷地看了眼冯钰,随即将一旁还坐在蒲团上的夏西琼护在了身后。
冯钰漂亮的脸上写满了骄傲,得意地瞥了眼皇后,“皇后你那么护着这个贱人有什么用,还不是本宫说打杀就打杀。”
她对上夏西琼惊讶地眼眸,微抬了下巴,“夏西琼,你以为本宫真的会听你一言劝说我父亲吗你真是蠢极了。”
皇后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夏西琼,她竟事先知晓阳陵候与瑢王密谋。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李承祈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