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只定定地看着柳西琼依旧装不明白道“娘娘所问是何意”
柳西琼微叹了下,直言道“那日行刺,是王爷动的手。”
她要么就说地朦朦胧胧的让人捉摸不透,要么就坦言至极到秦堔差点惊得咬了舌头。
她的话未带任何意味,有着十足的肯定。
秦堔及身后亲信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收起了笑一向温和的面容也瞬间严峻了起来。
只有死人才会真正保密,这是他一向贯彻的原则。
柳西琼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只轻轻笑了下,“王爷不必紧张,妾身不过是想用这个消息作交换而已。倘若王爷动了杀机,妾身也没法子阻拦,不过恐怕妾身死的那天,陛下便会收到关于王爷行刺的证据呢。”
恩你哪来的证据系统突然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
柳西琼脸上笑意不变,在心底淡淡道“唬他的。”
系统看着柳西琼一脸的淡定不禁抚了下额,这位大佬也不担心秦堔二话不说就上来灭口。
不过他又想了下真要打起来,谁被灭口还说不定呢。
秦堔轻轻摆了下手,身后的亲信微微站远了些后方道“娘娘所要交换的是何东西”
行刺出自他的手臂之事虽然不知晓柳西琼是如何知晓的,但秦堔深信自己此事借刀杀人做的完美未落下任何把柄。
秦堔眸光紧紧盯着她,她若是提出太过分的条件,他必定是无任何迟疑地选择灭口。
柳西琼看出了他眸光中的波涛汹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王爷如此紧张作甚听说王爷出游之时师从一名名医,医术了得。不知道妾身脸上的胎记王爷可治地了”
她将面纱轻轻褪下,露出光洁脸蛋上淡红色的胎记。
西琼身为玛丽苏虽然掌握着些许医术,但算不上精通,只能做到淡化胎记,却无法真正地将它除去。
秦堔眸光兜转在她的脸颊上,随即又收回来,“若是本王治不了,娘娘是否会将此事告知于陛下。”
他信不过柳西琼,若是将她脸颊治好,她一转头就把他卖了,他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一向最讨厌落人把柄,仔细想想如此一来还是灭口的选择最好。
“王爷若是治不了,妾身便将这消息留着作下次交易。”柳西琼将面纱重新戴上轻声道,“王爷放心好,妾身若是想告知,一早便说出去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知晓秦堔心中猜忌非常,必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柳西琼顿了顿又道“所谓交易是在同一层次上方能进行的事物,妾身往后自也会有帮到王爷的地方。”
她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来递给秦缜,“半个月后的与大延之战,王爷若是按照妾身所说,必能大获全胜。这边算是我们之间交易的赠品,待此事落定再正式交易不迟。”
柳西琼话毕,采了枯莲的秋儿捧着花一面提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跑到了她的身边,“娘娘,莲花摘到了。”
秋儿气喘吁吁地站定方才看到一旁的秦堔,见着他神情不似往常那般温和,有些奇怪地行了个礼。
柳西琼淡淡瞥过秋儿手中的枯莲,伸手接了来又递给了秦堔,话语中带着深意提点道“韶光易逝,王爷还需好好珍惜才是。”
秦堔握紧了手中的枯莲和纸条,看着柳西琼与秋儿越走越远的身影。
方打开纸条上看着上面的话语,是关于战役详细的战略部署,娟秀的字和这些话语倒真不太匹配。
亲信连忙上前小声在秦堔耳旁担忧地道“王爷,您就这般让她走了要不要让属下”
他做出了个手刀砍在脖子上的动作。
秦堔低声道“不必。”
亲信脸上露出焦急,“王爷定不可妇人之仁,最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着小女子翻起脸来也不可小觑。倘若她一转眼将此事告知了陛下,咱们常年谋划的便可就付之东流了。”
“正是因为翻起脸来不可小觑方才暂且不能动。”秦堔眸中闪着奇异的光,若柳西琼身后未有高人,那她便真当是当代奇女子。
他将纸条轻轻撕碎,风一吹手心中的纸条飘进了池塘中,水氤氲在纸上字迹随即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秦堔将手中的枯荷交予亲信,细细交代道“好生保管。”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谣言传得更快,不过一个礼拜有关柳西琼与林侍卫有私情的谣言已是传得沸沸扬扬。
柳西琼倒是没有特别的反应,整日抄抄佛经逛逛御花园,再没事邀邀宠,日子过得惬意至极。
这谣言终有一日是传进了秦缜的耳朵里,他阴沉着脸命人将那两个嚼舌根的婢女割了舌头乱棍打死,并传令下去若再有传言者一律乱棍打死后,方转了方向直径往栖霞宫走去。
那一日事的突然,秦缜事后仔细地揣摩了一番,柳西琼那日出现的实在巧合地有些奇怪。
虽然她口中“每七日去采摘一次花”据同僚宫婢们证实为真,可这也并不能代表她不是筹谋已久。
心中虽然带着隐隐的怀疑,秦缜却是没有少了对柳西琼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