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倒也不客气,直接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死到临头了就安静点。”
玲珑被打得瘫倒在地,胸口的衣襟里却是掉出了个荔枝大小的荷包。
那荷包的口并未勒紧,掉在地上的时候口便大开了,一个金灿灿的物件从里面滚了出来。
定睛瞧见那物时,傅夫人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那物正是她经常带的那枚镶嵌着祖母绿的金戒指
“这、这怎么会在我身上”玲珑瞪大了眼睛,这东西一看便十分贵重,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此事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嬷嬷瞧出了那物件不对劲来,忙将物件双手捧上给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当即便将质疑的目光落在了傅夫人脸上,这诬蔑新媳妇的贴身婢女身上竟会有傅夫人的物件。
玲珑与傅夫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自然是傅夫人赠予的玲珑。
想及半个时辰前生的事,傅老夫人的脸冷了下来。
自己的马车经过官府,便瞧见几个人穿着粗麻衣裳跪在门口请愿。
本未当成一件事,可嬷嬷来禀告那几个人竟然是来状告她傅家的。
派人将那几人带来问清楚,才知道那几人正是虞西琼贴身婢女玲珑的父母兄弟,是状告傅夫人的。
他们字字泣泪,“昨晚突然莫名来了一群黑衣人将家内所有的物件都砸烂,甚至还将几间茅草屋放了把火,留下永生不得回箬城的威胁便走了。”
问去是如何知晓那些黑衣人是出自傅家,玲珑的哥哥忙双手奉上一道令牌,那令牌正是傅府特制给家奴的。
傅老夫人着急回府便且现将他们安置在城东的客栈里,派人看管着便回了傅府。
如今玲珑身上掉出傅夫人的物件的事情,倒也应证了那伙人的说法,傅夫人指使玲珑诬蔑虞西琼,生怕留下祸患还准备将玲珑家人赶离箬城。
傅老夫人眯着眼眸,“徐氏,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你的祖母绿戒指为何出现在玲珑身上”
傅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戒指,一切事宜都是由虞夫人去安排的,就连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物件会出现在玲珑身上
分明那戒指昨天婚礼的时候自己还戴着,临睡前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上。
傅夫人自是不可能知晓其中原委,只因那戒指是昨夜虞西琼偷偷翻进了她的房间里随手偷了,方才趁玲珑扑上来之时,又假借自己未站稳扶在玲珑胸前时偷偷放进去的。
那荷包太小,玲珑又处于高度紧张和内疚的状态下,自然是未感受到的。
傅夫人下意识便觉得是这婢女偷的,只是玲珑也是昨个夜里命软香召来安置在偏房内的。
她的门口有十数个侍卫巡逻,区区一个玲珑怎么可能会从她的房间内偷取东西。
傅夫人微蹙了下眉,随即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说道“回母亲,儿媳也是实为不知呀大概是昨日婚礼时,儿媳忙得昏头了竟是将那戒指随手放了那儿,便被这婢女捡到了。”
傅老夫人目光落在玲珑身上,“可曾是你偷的”
玲珑猛地摇头道“奴婢是真的不知晓这物件什么时候在奴婢身上的呀”
傅老夫人摆了下手,示意嬷嬷们将玲珑拖出去。
虽然现在傅夫人诬陷虞西琼的罪证已经有了,这些年傅夫人在傅家把持家务做的极为出色,甚得人心,只靠这些并不能够绊倒傅夫人。
更何况如今下毒真凶尚未查出,傅老夫人不打算就这般过早的处置傅夫人。
她淡淡地看了眼傅夫人,开口赶人道“我与孙媳妇有话要谈,你们暂且先下去。”
傅夫人冷汗泠泠地退出门口,今日竟然差点偷鸡不成蚀把米。
幸好傅老夫人相信自己,不然此事可她也并不会觉得老夫人会就这般放过她。
傅夫人眸光变深,看来这段时间可不能轻举妄动了,之前所做的计划都得暂缓。
傅时卿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娇娇怯怯的虞西琼,不过想到傅老夫人是深明大义之人,必不会将兄长中毒之事迁怒虞西琼,倒也没说什么揖手行了个礼方走出了大堂。
不过短短一瞬,整个堂间只剩下傅老夫人和虞西琼。
傅老夫人抿住唇角,未说话看了眼金嬷嬷。
金嬷嬷忙从袖口中掏出那两个拇指大小的小荷包献了上去,轻声道“老夫人,这里面不过是常见的香料罢了,并无粉。”
虞西琼早已将绣在嫁衣中的粉换成了那香料,不过她没想到这傅老夫人竟如此给力,自己所做的准备倒派不上用场了。
不等傅老夫人开口询问,虞西琼便忙跪下了身道“祖母,孙媳想要坦白一件事。孙媳昨日临睡前察觉到嫁衣中不对劲,便赶忙将包拆了下来,换成了香料粉,那包正埋在院中那颗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