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津轻笑出声,“看来安年与商某所想一般,如此便请许汪先生前来一问。”
傅老夫人瞥了眼傅夫人心中冷笑,不给她任何机会赶忙开口道“还不快请许汪先生。”
许汪住的离傅府并不远,很快许汪便坐着轿辇来到了傅府。
一切如虞西琼算计的那般,许汪听说傅夫人欺骗了自己作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忙是半分情面未留直接道明是傅夫人差人送了澄心堂纸给自己,要求自己临摹这些字迹。
虞西琼眸光淡淡略过傅夫人,“母亲还记得方才所承诺之事吗”
一瞬间嫌疑人换了个个,傅夫人几乎要站立不住,脸上的神情也绷不住开口冲着一旁的小厮怒骂道“你竟然背着我作出如此之事利用我的名号去请先生临摹此字迹,究竟是谁指派你去的”
那小厮心中一沉,知晓傅夫人算计的是什么。
赶忙跪下开口道“奴才错了。都是、是少夫人要求奴才做的”
商子津朗声出口,“这傅府内究竟谁有澄心堂纸,谁便最有嫌疑。这小厮说是少夫人让小厮利用傅夫人的名号,商某想知少夫人究竟有没有澄心堂纸呢”
虞西琼长长的睫毛微垂下,只轻轻道“西琼孤陋寡闻见都未见过,若不是先生一眼看穿恐怕西琼到死也不知晓那纸竟会如此珍贵。”
傅夫人屡次谋害傅时铭之事,傅老夫人早已记在心中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如今见那小厮的谎话不攻自破,傅老夫人再也见不得傅夫人死到临头还妄图质控别人的模样,当机立断将傅夫人打入柴房叫着十数个护卫守在柴房门口,第二日便当着众人的面行家法处置。
傅老夫人这次如此决绝不仅仅是因为人证物证聚在,还有虞西琼的几分原因。
虞西琼这段时间经营酒楼,将如此衰败的酒楼一瞬间变为箬城富贵人家各个追捧的对象,足以见得她的手段之深。
那衰败的酒楼虞西琼都能起死回生,更别提傅家其余的生意也不过是一个上手度快慢的问题。
虞西琼一早料到傅夫人会是如今的结果,只是恐怕傅夫人不会就这般倒下。
傅时铭身患重疾,虞西琼一向是与他分房而睡,她将酒楼之事料理完去看了眼傅时铭回房之时,便瞧见一个颀长的人影站在屋内背对着自己。
她没有半点惊慌转头将门关上,“商先生怎么来了”
商子津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一向淡若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我不联系你,你倒一点也不在乎。”
虞西琼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尝了苦头之后必定是要给些甜的。
她轻声回应道“我不找商先生,商先生自会来找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商子津一窒,低声道“你倒是处处将人心算得如此好,无论是傅夫人他们还是我,都被你吃的死死地。”
他顿了顿方开口试探问道“若是我说我要走了。”
“看来商先生箬城的事已经办完了。”
“你知晓我来箬城是为何”商子津微微一愣,有种虞西琼将一切都猜透的预感。
虞西琼唇微微一弯笑了起来,“商先生隐瞒身份来箬城应当是为了很重要的事。”
商子津沉默了良久方迟疑开口道“如今我要走了,你可愿跟我一道”
他心中忐忑,便是对上父皇和严睦时他都从未有这般感觉,如今竟是在心悦的姑娘面前如此,真当是
虞西琼挣脱他的怀抱,扬起精致的下巴对上他的眼眸轻声说道“我如今是傅家少夫人,傅夫人一倒台,傅家的掌家权便是我的。”
她虽然只是陈述着事实,但明显话中的意味是在拒绝。
商子津知晓她想要什么,眸光定定地看着虞西琼,“跟我走,我给你的只会比现在你所有的更多。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虞西琼眸光露出三分妩媚,她踮起脚尖红唇轻轻吻在他的面颊上,“可我想要孩子。”
商子津心猛地沉了下去,“若是我离开之前你都未怀上孩子,你可会去找别的男人”
虞西琼未回答,只是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侧突起若兰,“既然商先生如此在乎,便该好好努力才是。”
商子津眼眸微黯,心中微痛。
他原本以为虞西琼选择他至少因为待他是不同的,可她却是什么都不在乎。
他根本不敢想象她与别的男人在床上的情景。
商子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死死地将她按在床上亲了下去,感受到她唇瓣的温软细腻,他越是沉沦。
“如你所愿。”
傅夫人被押进柴房的事一晚上便传到了各个总管、掌柜的耳朵中,不少原本战队在傅夫人那儿的人员心中不由彷徨不安,若是傅夫人倒台自个儿原先所享受的一切利益和便捷可都没了。
更何况即将上台掌控的是谁他们都不了解,若是比傅夫人更难相处便糟了。
随即又是收到了傅家四小姐傅时婼派来的消息,必定要力保傅夫人。
故而第二日一大早,傅老夫人院门口便跪满了各个总管、掌柜们。
就连傅夫人的娘家徐老爷爷来了,站在傅老夫人门口求见。
傅夫人所出的傅时旭和傅时婼也一道跪在门口,傅时婼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惹人疼惜。
虞西琼一早便料到傅夫人必定不会轻易落败,只是此事够她伤神段时间,而自己所要做的便是这段时间迅将傅府一切的生意把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