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说了些许客套的话,傅夫人刚想要下台,一旁的丫鬟却是双手奉上了一封信随即故作耳语了一番。
傅夫人装模作样地脸色微变,随即眸带深意地扫过台下的虞西琼,声音沉痛地开口道“在这般重要的场合内,我要心怀沉重地公布一件事情。”
傅老夫人见着傅夫人这般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冷不丁地一咯噔,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转头看想要一旁的虞西琼,虞西琼娇美的脸上神情却是淡然沉静地轻轻覆盖上她的手给予安慰。
不知道怎么地,傅老夫人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傅夫人几不可见地微勾了下唇角,眸光闪过三分算计,刚要想开口说些什么。
门口却是传来了一个明朗的声音,“母亲,请等一下。”
这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的目光皆被心音了过去,只见傅时卿风尘仆仆地牵着马从正门口直接走了进来,他将马的缰绳随意地递给了一旁的小厮。
傅夫人脸色微变,随即又是安定下来。
她早已在下面安排了专门的人,只待她读出虞西琼的亲笔信,再让那些人装模作样地称赞一番“大少爷与大少奶奶的伉俪情深”、“大少奶奶的痴情”皆如此类的话。
纵使虞西琼想要辩解此事,也无从辩解。
便是虞西琼不想殉葬,今日一过她立志为亡夫殉葬的传言便会传得全城皆是,人们皆会赞叹她的忠贞不二。
可一旦她未按照当初的诺言而走,所有的传言便会猛地转换过来,说她虚伪做作只不过是徒有虚表而已。
这般一来虞西琼失了人心,手下的总管、掌柜们也都不会再尽心辅佐于她。
纵使虞西琼脸皮再厚这般处境都逼不死,傅夫人也大可以有理由派人弄死她,再将她的死做成自杀。
傅夫人要得不过是虞西琼自杀的合理由头罢了。
一切都合情合理,不管怎么虞西琼都是要死的,一旦虞西琼死了这傅家便又成了她傅夫人的天下。
傅夫人捏紧了手中的信,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抬眼看着傅时卿一步一步走进来,就算傅时卿来又能护地了虞西琼多久呢。
傅时卿在傅夫人旁边站定,随即高声开口道“我在半路上便听见母亲作出为父亲殉葬的决定,感到十分震惊,母亲几个月前便放下一切搬至静安寺,无意再流连尘世间的诸事,如今作出这般决定倒也在我的意料之内,我决定尊重母亲的决定”
傅时卿此话一说出来,宴席下面的客人顿时喧嚣了起来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就如傅夫人计划的一般,宴席下方不少人高声表达了对她的赞叹、忠贞不二。
台下的傅时婼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尖声道“怎么可能母亲你”
虞西琼打断了傅时婼的话,轻柔柔地接过话茬来,“时婼,不管怎么样你应该尊重母亲的决定。”
虞西蓉也是猛地一惊,怎么会这样一时间竟是有些不敢相信。
傅夫人身子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脊背深了起来,“我、我”
她意识到傅时卿已经对自己的计划有所了解心中一狠,往后再找其余的法子解决此事,不管如何她也必定要将虞西琼拉下马。
傅夫人稳定了心神随即开口道“其实,决意殉葬的不止我一人,就连西琼也是决意如此,毕竟时铭是她深爱的夫君她是断然舍不得时铭路上孤单。”
这个消息爆出来后,宴席上的客人又是一阵喧嚣。
傅时卿心中不由冷笑了下,接过话茬,“母亲想必是听错了,长嫂青春年华,怎么会做出如此决定”
傅夫人咬了下牙,这话根本是讽刺她年老色衰,没几年活头了。
她举起手中的信刚想说道西琼以信明志,却是被傅时铭非常自然地抢了过去,“更何况长嫂怀有兄长的唯一血脉,怎么会做如此糊涂之事”
傅夫人身子猛地一颤,她的眸光落在虞西琼娇美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意味。
傅时铭那个病秧子怎么可能还有能力与虞西琼行房,甚至还让她有了身孕
如此一来便是任何的殉葬由头便没了,便是她想趁机动手脚也没了由头,众人也不是傻子,虞西琼怀着孕怎么可能会选择殉葬。
傅老夫人早就想对傅夫人动手只是苦于以前没有任何机会,今日的情形她不过一眼便回过了味来,怕不是傅夫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今之事也让她狠下了心肠,看来傅夫人不除是不行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个渣,一个个来我明天尽量多写点真心地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