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狡辩早已被王公公的供词推翻,自己的一切喊愿望的举动无疑像小丑一般丑陋。
虞老爷忙是直磕头道“是小人错了、小人不该如此小人”
秦商的眸子中翻滚着薄怒,这虞飞省如今当着自己和众人的面都敢如此欺侮设计陷害自己的女儿,更别提他不在的时候。
一想到当初虞西琼被嫁给一个病秧子冲喜的事,他只觉得心疼万分。
自己在心尖疼惜的人竟是被其他人弃之如履。
太后深知自己儿子的性子,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此为欺君之罪,虞飞省你还有什么想辩驳的”
虞老爷全身猛地一抖,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他瞧着秦商未开口以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陛下,都是小人的错,小人错了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商薄唇轻启,“既然母后都说了欺君,便以欺君之罪定夺。”
虞老爷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全身僵硬着任由一旁的侍卫拉下去。
千钧一之际,他却是瞧见了不停往虞西琼身后躲着地傅时婼,赶忙指向傅时婼高声道“陛下,是傅时婼将样衣送来,这是虞西琼和傅时婼商定的阴谋啊陛下,您可千万别被她欺骗”
虞西琼还没答话,傅时婼便猛地跪了下来道“回禀陛下,有关虞老爷的质控,时婼实在不知情也并未做过”
秦商淡淡瞥过傅时婼略带紧张的漂亮脸蛋,知晓此事这个女人也逃不了关系。
可此事的定论实在难以把控,若是强行将傅时婼定罪,免不了也要将虞西琼牵扯其中。
总归今日结束,所有傅府的人都会留在宫廷中,到时候再替虞西琼好好收拾这个女人也不迟。
秦商微微思考了下,“拖下去。”
傅时婼低着头感受到秦商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心头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当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前头响起,她心中猛地一松,随即喜悦宛如流水从心底流淌出来淹没过整个身体。
陛下会是为她吗
一想到秦商有看上她的可能,傅时婼不禁欣喜到背部微微颤抖忙娇声道“多谢陛下为时婼洗清冤屈。”
秦商的眸光未在傅时婼身上多停留一刻,将剩下世家的递交上来的样衣看完便宣布了结果。
没有疑义的是,此差事自然落在了傅家身上。
当晚虞西琼与傅家带来的绣娘、小厮们一道住进了皇宫,与皇宫内的绣娘们一道为皇后、皇上准备成婚的礼服。
软烟喜滋滋地为着虞西琼梳着青丝,“少夫人就是厉害,十几个世家里陛下一眼就挑中了少夫人设计的呢”
虞西琼想起白日的情景,恐怕不是她厉害,而是秦商一早便敲定了要让她来做这差事。
“不过说起来,陛下真当是年轻又英俊呢,少夫人你说是不是”软烟突然转了话锋,眸子里闪着光。
软烟话音刚落直棂窗那儿突然一声树枝被压断的轻响,她忙“咦”了下想出去查看下。
虞西琼意识到了什么,忙拦住她调笑道“莫不是你想进宫当娘娘了若是想我便也厚着脸皮将你向皇上引荐下”
正想要闪躲的秦商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他的眸光一瞬间黯淡了下,她还是如往日一般那么地不在意自己。
软烟顿时羞得忘了自己要去干的事,忙嗔怪道“少夫人在说什么呢奴婢哪有那个胆子肖想这些”
“那就不要说这般随便的话,如今咱们在宫中为皇上办事,可要小心隔墙有耳。”虞西琼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下她的额头,“你早些下去休息。”
待软烟走出了屋门,屋内静了几秒,就在秦商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时,虞西琼却是突然开口,“西琼倒是不知晓,原来陛下喜欢做那听墙角的贼。”
秦商本不打算进去,却是突然听见虞西琼开口心中微惊,她竟是早已知晓自己在窗外。
他微咳出声掩饰了下尴尬,随即索性直接将直棂窗推开翻身进去。
秦商对上她映在镜中的眸,他闪躲了下眸光不愿承认自己是特意来看她的,“孤今日前来是特意对你所设计的婚服做上几点修改。”
他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哪有半夜站在人家窗口前说要谈正事的。
虞西琼轻轻一笑,随即将梳子放在了桌上,“西琼还以为陛下是来叙旧情的呢,没想到竟是为了婚服的事,既然如此陛下认为需要什么修改。”
被虞西琼一下子点中目的,秦商面子上颇有些挂不住,索性直接环住了她纤细的肩膀,话语中带着没由来的委屈,“哪里都需要修改,半点都配不上孤的皇后。”
“陛下既然有了皇后,又何必来找西琼呢。”
秦商心头一喜,“你这是吃醋了”
制作婚服本就是他将虞西琼骗来的一个话茬,如果还有什么私心那便是也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在乎自己。
虞西琼轻轻推开秦商的手臂,“西琼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如今陛下的心思应当放在皇后身上,而不是来西琼这里。”
“你分明猜到了。”见着她举动里充满着拒绝,秦商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西琼愚笨,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秦商突然执拗起来,不在与她来回的周旋,“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是不是我的。”
“是傅时铭的。”虞西琼没有片刻犹豫。
秦商与她对视了片刻,却是落下败来耍起了无赖,“你这女人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我算过日期了,不管怎么说都该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