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把面放到桌子上,眉头蹙得更紧了“你把话说清楚了再哭,什么叫我们和阮瑶一样欺负你”
阮青青一肚子的委屈,一边哭一边把工作被阮瑶卖掉,自己被迫打扫了一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砰”
阮母一掌拍在桌子上,灯光下的脸气得扭曲了“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这真是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阮瑶从小性格懦弱,她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虽然这次因为工作和相亲的事情她大病了一场,可她最终还不是答应了下来
因此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把所有人都给耍了
先是阳奉阴违卖掉工作,再闷声不吭报名去边疆当知青,让她现在想骂人都骂不到。
很好,好到她想骂娘。
阮青青看阮母没吭声,忍不住喊道“妈,阮瑶那狐狸精太可恶了,我们绝对不能轻饶她”
阮母看了她一眼“那你想怎么样跑去边疆把她打一顿吗”
“”
“她那么坏,我们可以去知青办举报她。”阮青青实在不甘心。
阮母闻言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否定道“不行,因为你爸的事情,最近我们家都要低调才行。”
说起阮父,她就有一肚子的委屈。
今天她去工厂上班,虽然大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一转身就对她指指点点。
还有一两个死不要脸的老娘们,故意当着大家的面问阮父的艳诗是不是写给她的,气得她浑身抖。
她这辈子都这么憋屈和丢脸过。
都怪老阮
结婚这么多年,阮母第一次对阮父产生了不满。
阮青青撇嘴,不满道“爸他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还写什么诗歌,搞得我们一起丢人。”
话音还没落地,就见一个搪瓷缸子从外头飞进来,砸在阮青青脚边的地上,出一声巨响。
“啊啊啊”
阮青青被吓得放声尖叫。
阮母也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阮父,顿时不满道“老阮你这是做什么”
阮父黑着脸走进来,怒吼道“老子最后一次告诉你们,老子没有写艳诗你们谁敢再说一句,就给老子滚出这个家”
“哇”
阮金宝被吓得哭出来。
紧接着阮青青也哭了起来。
阮家再次一片鸡飞狗跳。
这会儿秦家的气氛也不太好。
秦庆辉坐在客厅里,脸色阴沉“所以他是今天早上走的”
秦蔓缩了缩脖子,点头“二叔,秦浪他也是一心报效祖国,他也想跟您说的,只不过您这不是去外省出差嘛”
“砰”的一声。
秦庆辉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眼里要是有我这个父亲,他就不会事事跟我作对”
秦蔓“”
他们两父子的事情,其他人还真不好插嘴。
秦庆辉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底闪过悲痛“孽子早知道他这样子,当年一出生我就应该掐死他,要不是他”
说到后面,秦庆辉哽咽到说不下去,手捂着脸,眼睛一片赤红。
“”
一想到他们两父子每次见面剑拔弩张的场面,秦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或许就是秦浪说什么都不愿意留在京城的原因吧。
夜渐渐深了,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打呼声和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