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二者能過其一,就算通過入門考核。
玄學學院招錄的學生分兩種,一種是家學淵源數代傳承下來的人,對各種《易經》之類玄學著作倒背如流,日後主要是做道學學術上的研究;另一種就是因緣際會入了這行有靈性的學子,就是實踐派。
後者就如傅珀這般,要讓她說《易經》,可能連念都念不流暢,但是人家就是會算啊,天生就是幹這行的。
經過滕羅安的講解,傅珀這才明白為什麼他篤定自己能通過的原因。
心裡這才算是完全放下來。
不過這兩位都沒想到,在傅珀去參加考試之前,還出了件事讓她在小範圍的圈子裡火了一把。
時間一轉到23號正式查成績了。
在傅珀掐著時間查分的時候,朱墨那邊已經提前迎來了都某所名校招生辦的工作人員。
見面後他們突然想起,之前打電話的時候朱墨聽到自己是湖城文科狀元,僅比省文科狀元低了2分,同時也是省內第5名的時候似乎並不意外。
就連她父母也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工作人員心頭一跳,忙問,「是別的學校已經聯繫你們了嗎?」
就在她已經開始腦海中回憶對朱墨的了解,同時權衡用什麼辦法才能誘惑她報自己學校的時候,就聽對面的女生說出了讓人意外的一句話。
「沒有,你們是第一家,只不過我早在十天之前就已經從大師口中知道結果了。」
「大師?」工作人員眉頭一挑,下意識地問:「是湖大的哪位教授嗎?」
這句話如果是在幾日前問出來,朱墨一家肯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此時卻明白了他們指的就是玄學學院的大師們。
朱墨搖搖頭,帶著驕傲的抬起下巴,得意的道:「是一位湖城的高考生,高考結束後她就已經把我每一科的分數算出來了。」
「高考生?真的一分不差?」
「嗯,」朱墨的父母也作證,「說起來有些慚愧,是我們做父母的對孩子關心不到位,墨墨高考數學失利……」
兩人把朱墨曾經想輕生的事說了一下,這東西是瞞不住的,他們也是真心承認自己的失誤,和對傅珀的感激。
「當時她為了救人,直接把墨墨剩下幾門成績說了出來。」
朱墨愧疚的垂下頭,當時只感覺自己被絕望情緒占據,事後每次回想起來都忍不住後怕,恐怕她這一生遇到任何坎都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了。
那種向下看的感覺太可怕,幾次做夢都會被嚇醒。
就這樣,高考生中出現了一個能掐會算的能人,可以提前算出高考分數的消息就這麼在幾大高校招生辦人員中傳播開了。
幾經輾轉最後就傳到了湖大玄學與古代哲學研究學院的幾位院長耳中。
……
自主招生考試前的碰頭會
「有關今年的考生,那件事你們聽說了嗎?」滿頭白髮的院長劉正純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隨意坐在沙發上姿態各異的幾位副院長面面相覷。
一位衣著奇異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苗越娥想了想,「院長是說號稱可以算出湖城文科狀元的人。「
「我也聽說了,就是覺得不太靠譜,畢竟每年招生之前都有人弄出這種似是而非的傳言,可真能走到我們幾個老傢伙面前的又有幾人。」
另一位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陳理律倒是帶著笑意搖搖頭,「要我說不管是真是假,等到考試那天一見便知。」
劉正純帶上老花鏡,將一共幾十張考生信息表在眼前舉起,「要是小騰在就好了,他最擅長相面,看一看照片應該就能看出有沒有真材實料。」
苗越娥也從院長手中分了幾份,「這上面寫著家祖是某某,從小跟著長輩行走各地,獨自算卦五年,曾經幫人改命,呵……學過的書單倒是挺長。」
陳理律也湊過去看熱鬧,「咱們都不敢說能幫人改命,這人倒是挺自信。」
「現在的年輕人啊,」劉正純搖頭輕笑,這種長篇累牘一眼就能看出來誇大的自我介紹他從來都不看,也就是兩個好友促狹。
「呃——這一份倒是奇怪,過往學習經歷上竟然是零?」
陳理律一聽也好奇,「咦?師從也沒寫?」
對這行感興的話,就算沒有師從好歹多看幾本書,就這麼蒙頭來報名,這位考生真的有搞明白他們學院是教什麼的?
苗越娥把手上的資料看完,幾乎人人都把自己描述的天花爛墜,看的老太太只想發笑。
反而是再看那張被兩人單獨拎出來的報名表時,多了幾分好感,相比起誇大,這人好在是誠實的。
時間一日日過去,終於到了正式填報志願的第一天,也是湖大玄學與古代哲學研究學院自主招生考試的時間。
考試地點在郊區的一處度假莊園內,直到拿著列印好的准考證進入會場,傅珀才明白為什麼不在學校考試。
中型會場中一眼望去將近一百人。
「不是只招5人嗎?」
「是啊。」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清凌凌的聲音光是聽在耳中就讓人覺得耳膜像是被輕柔的撫慰了一下,擁有這種如清水擊石一樣的聲音,好似就算他說出最倒霉的卦語都讓人不那麼難以接受了。
傅珀轉頭一看,說話的正是一名年齡相仿的陌生男性,最扎眼的的是他竟然穿了一身道服,不是那種正式的寬袖道袍,而是道士穿的那種斜襟窄袖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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