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贺梅家那个刚上大学的孙女,以前好像总喜欢跟在小骞**后头转,不知道两个人有没有缘分。
她又有些犹豫,毕竟有儿子的前车之鉴在。
贺梅也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试探。
正中下怀。
说实话,她是没看上陈伯骞这个疯小子,脾气差,任性妄为,野性难驯。
但架不住自己孙女喜欢。
从小就跟在人家**后面转,被人家嫌弃也毫不在意。
如今陈伯骞被开除了军籍,以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
偏偏昕怡铁了心想要嫁给陈伯骞,在家里闹腾着让自己来打听陈伯骞的情况。
“我们昕怡也是一个疯丫头,年轻人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没准两人以后有缘份也说不一定,慢慢来吧!”贺梅没有拒绝也没有上赶着。
“就是就是,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选择,咱们长辈帮着掌舵就行了。”阮书珍听出她也有促成两家结亲的意思,连忙说道。
“是啊,以后有机会让他们多接触接触,缘分都是人制造出来的。”
“正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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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少,还习惯吗?让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来跑运输,也算屈尊降贵了。”蒋东方(陈伯骞好友)递了一支烟过来。
陈伯骞接过来含在嘴里点上。
“有什么话直说。”
“是这样的,跟你商量个事,南方那条线今年还有好几批货要送,别人跑我实在不放心。
你跑了几次路也熟,沿路的情况也摸清楚了,干脆你今年就辛苦一下,专门跑这条路,行不行?”蒋东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询问道。
“我能说不行吗?”陈伯骞眯着双眼瞄了他一眼,反问道。
“不能!”蒋东方嘿嘿一笑。“你可是咱们运输公司的幕后大老板,为公司出出力是应该的。”
“在我反悔前,麻溜儿的滚!”陈伯骞猛吸一口,狠狠掐灭了烟头。
这大半年来他染上了烟瘾,抽上就一发不可收拾。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说罢蒋东方果然火速消失,只留下陈伯骞一个人望着远方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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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家这边。
梁小霞在娘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上,就张罗着一家人一起上山摘山里红。
山脚下的山里红已经被赵丽华两口子摘的差不多了,他们只能朝更远的林子里去找。
一家人跟疯了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摘了再说,直接搞了满满四五背篓的糖葫芦回来。
主打就是一个一扫光,让梁歆甜他们这边没原材料,没有办法再做糖葫芦。
王翠芬他们这会也回过味来了,这生意虽说不要本钱,但是山里红马上也要过季了,再不抓紧时间,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本着能挣一个是一个的想法,他们直接薅光了附近所有的山里红,青的熟的都一起拿下,不给梁歆甜他们留一点后路。
原材料准备就绪,梁小霞就开始折腾着做糖葫芦。
一下午的时间,还真让她折腾出了看起来像模像样的糖葫芦,虽然丑了点,好歹吃起来也还将就,就是有点粘牙。
梁鸿宽和蒋丹骑上自行车,把带了一些到镇上学校叫卖,跟梁鸿明打擂台。
梁鸿明卖两毛,他们家的糖葫芦卖一毛五分钱。
很快就吸引了好些来买的人,梁鸿明的生意都抢走了。
梁鸿明眼看着还有十多串没卖出去,客人却都被梁鸿宽拉走,心里着急上火。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也选择降价到一毛五分钱,才又卖出去了几串,
垛子剩下了几串。
这还是他做糖葫芦生意以来,第一次没卖完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