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梅落正躲在门外看着里头的热闹,时不时从兜里拿出一颗瓜子,里头的戏可真好看。
宁彦没有像普通男人那般疯,他突然冷静下来,哑着声音朝章莺莺问:“为什么要背叛我?”
“二爷,我没有背叛您,是于大公子强迫的我,我是逼不得已才行此事!”章莺莺泪如雨下,还奢望着用自己楚楚可怜来挽回宁彦,“二爷!”
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府中小妾私会外男,对于像宁彦这样的男人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他心中怒火外涌,一口气呛在喉咙,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章莺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自认为对你不薄,你竟这样回报我!”
“二爷,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原谅我吧!”章莺莺纤瘦的手紧拉着宁彦的衣摆,苦苦求饶着。
一切来得太快,快到她以为是梦。
数日前跟前这个男人还抱着她说:“莺儿,你如今身怀有孕,我一定娶你为妻。”
可如今,她所期盼的国公府少夫人的位置早已成了泡沫,她也成了跪在男人跟前的贱妾。
“滚!”宁彦朝她一脚踹去,“不要碰我,我嫌脏!”
章莺莺摔倒在地,下腹越来越痛,脸色越来越难看:“二爷,我当真是逼不得已。。。。。。二爷。。。。。。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宁彦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这才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指着地上的血迹,急切问:“这是怎么回事?”
章莺莺这时也感觉到身子水渍,缓缓抬起手往下探了探,再抬手时映入眼帘的是鲜红的血。
她惊恐万分,喉咙里出尖锐的叫声:“血!血!是血!”
宁彦紧紧盯着那淌血,脚步变得虚浮,好似已经预感到什么不测:“孩子。。。。。。。”
章莺莺已经痛得倒地,她满头冷汗,身子蜷缩成一团,嘴里还不忘向宁彦求情:“二爷,二爷,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她话落,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栽倒在地。
宁彦慌了,赶紧朝外大声唤道:“来人!快!快去请大夫来!”
门外的梅落见状收了瓜子,转身去春江苑通风报信。
片刻后,瞿绾眉已收到消息,特地带着老夫人屋里的大夫来到青石院。
等大夫赶到时,章莺莺已经从昏迷中醒来。
宁彦暂且放下方才的事,将大夫迎进屋,在外焦急等待着,里头不断传来章莺莺的痛呼声。
瞿绾眉走来问:“章姨娘不是一直在屋里养胎吗?为何会突然如此?”
宁彦没脸说出章莺莺和于少炎二人之事,闷着脸侧过头不说话。
于少炎却厚着脸皮,拉着自己刚刚穿好的衣裳走来:“二嫂,你们家这小妾真不知羞,竟怀着孕缠着我做这等事。”
于家的家世在这里,于少炎又是长子,就算今日他碰了宁彦的妾室,宁彦也奈何不了他。
瞿绾眉明白,只是派人将于少炎安抚在一旁坐下。
半晌后,大夫出来了。
宁彦大步走上前,焦急问:“孩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