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做工这个民窑,是三座民窑中最大的一座。
其他两家已经停工大半年了,而这一座也就前阵子接下一批生意,开炉了一个月便完工,现在也是冷冷清清。
“渊哥,您怎么来了?”
一少年见到沈渊,立马迎了过来。
他是这座窑掌柜家儿子,名叫赵天石。
一年前赵天石送货的路上遇到劫匪,正好被沈渊救下,自此沈渊成了这赵家窑坊的恩人。
他倒不是挟恩图报,非要来赵家窑坊做工。
沈渊力气大,又能吃苦,也实诚,这样的人到哪一家窑坊都是很受欢迎的。
他来赵家窑坊做工,拿的也是跟其他伙计一样的工钱,并没有因为是恩人就有所礼遇。
“我过来找找瓷器,你这里没卖出去的瓷器给我看看,我选几样买了。”
沈渊开门见山,也不打算客气。
他是准备掏钱的,又不是白拿。
“渊哥你想要瓷器说一声,随便拿,不要钱。”
他们这里什么不多,就是瓷器多。
尤其是那些有残缺的瓷器更多,都丢在库房没人要。
“你知道老子的为人,我说付钱就付钱,走,去看看。”
赵天石笑了笑:
“嘿嘿,我自然知道渊哥的为人,这不也是想着反正那些瓷器也卖不出去,渊哥还要养孩子,最近我们这里也没有大单子,唉,怕是很久都不会烧窑了。”
沈渊知道赵天石也是好心,还是怒道:
“你别操心我家,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家吧,老子还能上山打猎,你们爷俩呢?除了烧陶还会什么?”
赵天石把他当朋友,他说话也随意。
果然,赵天石的脸耷拉了下来。
是啊,窑坊没有单子,他们怎么生活?
还不如庄稼汉呢。
苏晚晚这边又是半天没停地拍摄,中午照旧盒饭。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只是下午加班准备拍摄的时候,她就上了个厕所的功夫,拍摄用的一枚戒指不见了!
云筝立马黑了脸。
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他们拍摄这些珠宝,下工的时候会有总部的人来收走。
然后第二天再拿过来继续拍摄。
每次交接也会有交接签字手续。
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哪怕这两日加班,他也没说中午把珠宝留下来,依旧让总部的人来收走。
只不过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
苏晚晚也很小心,取用饰是要签字的,而她拿走饰也要对饰负责。
因为是加班,她也不好意思让保安队的人来送,就亲自去领了饰回来。
苏晚晚回来肚子有些不舒服,看还有时间,和云筝交待了一声,把饰盒子一起锁到了柜子里,这才去的厕所。
回来之后打开柜子,里面的戒指就不见了,但是装戒指的盒子还在。
苏晚晚看了云筝一眼,二人对视片刻便分开。
果然有人想坑她。
苏晚晚觉得有点心累。
她是脑子进水了,当初要找这个工作。
雯雯今日拍了外景,因为跑的远,所以回来也迟了,此时也在摄影棚。
她看了过来,立马明白生了什么。
“苏晚晚,你竟然把戒指弄丢了?”
虽然是惊叹,却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戒指市面上可是卖一百多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