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默默查看面板:
抗毒性+1。
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大郎,他们毒不死你。
“……”
可以确定酒有毒,不过毒性不是很大。
荀富翁看他毫无反应,给周祁安又倒了一杯,自己则借口身体不适,以茶代酒。
杯子在空中轻轻一碰。
量不大,周祁安一饮而尽。
抗毒性+1。
“爹,给倒上。”
周祁安的语气更像是给爹倒上,酒杯在他手边,长桌众人坐得间距有些大,荀富翁每次倒酒都要站起身弯腰。
抗毒性+1。
“倒。”
抗毒性+1。
“再倒。”
抗毒性+1。
红酒无用,换白酒,荀富翁又出去一趟,细腿抖着回来,开了瓶好酒。
度数很高,喝完一般人会飘得找不到北。
副本里喝醉了,绝对不是件好事。
然而酒过三巡,周祁安脸不红心不跳,只有眼眶微红:“世上只有爸爸好。”
荀富翁终于没忍住,问:“儿,你酒量怎么这么好?”
周祁安:“因为我上过班。”
老哔登,知道什么是酒桌文化吗?
荀富翁对你的友善度不情不愿地上涨了5。
周祁安挑眉,好一个不情不愿。
荀富翁累得直喘气,选择改变策略:“别喝了,吃点东西吧。”
周祁安犹豫着开口,掌握主动权:“想吃虾,但我不太会剥,挑虾线这些也很麻烦。”
荀富翁撸起袖子,作出慈父的样子,“不要紧,爹给你剥。”
周祁安不置可否。
住在这里,总要吃东西,虾比起鱼看着要能接受一些,起码虾肚子里不会出现断指。
荀富翁掏出胸前口袋的老花镜,戴好后慢慢挑着虾线,他似乎有点轻微的帕金森,全程手腕都在抖。
剥一只虾要二十秒,吃只用两秒,周祁安吃完就乖巧地坐着,睁着大眼睛,嗷嗷待哺地盯着荀富翁。
荀富翁擦了擦额头的汗,在期待的目光中,继续剥虾。时间一长只觉腰酸背痛,桌下的老寒腿抖了抖。
外面刮起呼呼大风,这次友善度没有再上涨,冷风顺着衣领钻进去,周祁安的视线从荀富翁身上转向窗外,想要去关窗户。
下一秒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眼花了?
周祁安忍不住揉了揉,好像看见了某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当他再度有些惊恐地望过去时,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酒精上头了。
周祁安安慰自己。
“我吃饱了。”他忽然开口。
荀富翁如蒙大赦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