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结束,李竞他们都走了。
偌大的王府里就剩了季晓甜和夜云卿两人。
季晓甜去厨房找了把小刀过来。
夜云卿见她手里持着尖刀,神色一凛,“死丫头,你要干什么!”
“放血,”季晓甜说,“我要放你的血用一用。”
“想不到你这么歹毒?”夜云卿恶狠狠说,“我不过就一口气了,你要是有想法就赶紧逃命去,至于这时候置我死地?”
他那里还在啰嗦,季晓甜已经持刀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
伤口很小,以至于夜云卿才察觉,季晓甜那里就说:“好了!”
好了?
夜云卿一愣,她不是要杀他的吗?
“你究竟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夜云卿看着一袭红衣的小女人,“不要以为本王动不了,就奈何不了你!”
“你还能怎么样?”季晓甜笑着,“咬舌自尽吗?”
夜云卿:“。。。。。。”他真是这样想的,大丈夫宁死,不屈!!!
“我只是要尝尝你的血,”季晓甜轻笑着,“这样我才能分辨出你中了什么毒?”
“尝血?”夜云卿冷笑,“唬谁呢?这也尝得出来?”
“别人肯定不能,”季晓甜说,“我就不一样了!我是遍尝百草训练过的,什么毒难不住我!”
“口若悬河!”夜云卿讥嗤,“皇上赐我的毒酒是鬼门圣手配的,我不信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胜过鬼门圣手!”
“我们可以走着瞧,”季晓甜翻了下长睫,“说不定我比什么圣手更有本事呢?”
夜云卿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
这小女人既然喜欢吹牛,那就让她吹去吧,反正也不纳税!
季晓甜伸指抿了下他手背上的血,抬手送进嘴里。
夜云卿精亮的邃眸看着她,心头微微一凛,他的血可是有剧毒的!
季晓甜用舌尖舔嗜了几下血液,蹙起眉说:“十一种还是十二种?嗯,应该是十二种,其中一味只是涩,没有其他味道。”
她啐干净嘴里的残血,拿尖刀在地上飞快写了十几味草药的名字。
随后拍拍手说:“先用这个方子吧,明天我就去抓药。”
“演得跟真的一样,”夜云卿冷声,“即便你现在逃跑,也没人拿你怎么样,不用等明天!”
季晓甜没工夫理他,眼见天色已晚,她转身去厨房煮粥了。
夜云卿一个人穿着大红的喜袍躺在床上。
旁边桌子上,两盏红烛摇摇曳曳。
身边突然清净了,让他一下又沉入几日前无人问津的状态。
心里竟是有些惶恐。
正紧张,门外传来甜甜的声音:“王爷,粥好了!”
夜云卿转眸看去,就见门口脱了嫁衣,只穿素净衣裤的小女人回来了。
夜云卿的视线竟是微一模糊。
季晓甜端着粥碗走了进来,喜滋滋说:“喜宴上还剩了很多好吃的,我撕了些碎鸡肉,等下一并喂你。”
“那个。。。。。。”夜云卿低沉的声音问,“你吃了吗?”
“煮粥的时候随便添了下肚子,已经不饿了。”
季晓甜将粥碗放在桌上,扶夜云卿坐起半边身子。
“你这是何苦?”夜云卿锁着剑眉,“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就算我死了,被现也得好几天之后,那时候你完全可以跑远了。。。。。。”
季晓甜一块碎鸡肉塞他嘴里,“这还堵不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