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澈将手中糖葫芦递给她,笑说:“阿书,吃糖葫芦。”
“呀,糖葫芦啊。”少女雀跃拿过糖葫芦开心吃了起来,还不忘递到男子嘴边,说:“你也尝一颗。”
男子满脸笑意吃了一颗,含糊笑说:“你吃,我多买了几串,带回家让你吃个够。”
“苏澈你真好……”少女嘴角上扬,眉眼弯弯,伸手挽住苏澈的胳膊,笑容灿烂得如同朝阳中盛开的樱花,清香扑鼻,美的不可方物。
只见苏澈伸手将少女垂落在嘴边的丝轻轻捋到一边,别在少女耳后,眼神是道不尽的温柔缱绻,还不忘伸手擦了擦少女脏了的唇,说:“瞧你,每次吃糖葫芦都会将嘴巴吃脏。”语气尽是宠溺温柔。
少女眼眸中透出一丝羞涩,微微垂下的睫毛,浅浅品尝着手中的糖葫芦笑了……
苏澈跟多年前没怎么变化,五官俊朗,尤其时隔多年,苏澈越眉眼清冽如画,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株白玉兰,也是美得惊心动魄,两人站在一起是那样般配养眼。
算下来苏澈应该有二十一岁了,而少女也就是6锦书应该十五了。
十五了,真快呀,眨眼间小女孩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美得那么夺人心魄。
只是裴逸心口莫名一堵,尤其看着前方两人的一颦一笑,刺得他的眼睛很不舒服。
如果那天不是身边副官喊他,如果不是有事急于回去,他想那天他或许上前打招呼,又或许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也是好的。
从此杭州匆匆一眼,经年不忘,以至于在之后的四年里,他总会流连忘返杭州,只因为她在杭州。
这四年他每次去杭州,都是远远看着她,有时会在她学校门口等她放学,想好来个偶遇搭讪。
可真等到她放学出来,他的脚步却是踌躇不前,竟有点胆怯了,只能远远跟在身后,看着她笑语晏晏跟身边同学结伴回家,他嘴角也会不自觉上扬。
有时他也会看到苏澈接她放学,每次她都会开心的挽住苏澈的胳膊,然后说着一天在学校的日常。
每见一次,对她的思念和渴望越来越强,尤其看着她从十五岁渐渐长大到十九岁的妙龄女子,她的美与日俱增,惊艳了他的时光。
可是在她的心里眼里只有苏澈,即便他故作迎面走向她,她也是视若无睹,别人见到自己出类拔萃的外形和容貌,难免都会失神犯花痴,只有她不会。
看着她一天天的妩媚动人,他恨不得直接将她抢过来,带回北平做少奶奶,以他的实力势力,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轻而易举。
可是他不可以,他不想用这样的手段得到她,不想她难过伤心,甚至憎恨自己,这不是他想要的。
每次远远站在苏家老宅,看着他们出双入对进进出出,有说有笑,心里不是滋味。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对他来说太过残忍。
后来呢,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接近她的机会,甚至可以得到她的机会。那就是苏澈生病了,他看到她日夜为苏澈的病情而到处奔波,折磨的日渐消瘦时,他心里不是滋味,是心疼,是怜惜。
他想帮她,但知道以她的性子绝不会要他的施舍,而且他又什么立场来帮她?想必她也会拒绝。
那么他只有另辟蹊径反其道而为之。所以当她面对高昂医药费而举手无措时,他给了她一份卖身契约,明着他好像卑鄙无耻趁虚而入逼她签下那份契约,可谁知道他为了能得到她,适逢这个契机,他一定会紧紧抓住,她对他有恨也好,有怨也罢,都无所谓。
起码他可以光明正大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而且在他身边,她至少还能活,否则苏澈一走,她怕是生无可恋也会自残随苏澈而去。
如今终于将她盼来了,此刻她真真切切躺在自己的怀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心安、幸福、踏实……
锦书,你永远不会知道,自从我见了你那一眼,于是我就有了牵挂和守候。一见钟情不是最好的喜欢,但却是我一生最难忘的印记。
裴逸忍不住又轻轻品尝着锦书的红唇,好一会儿他才搂紧锦书熄灯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