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辞感念她的善解人意和委曲求全,心里越发觉得愧疚:“其实有时候,本王也觉得自己很自私……你离开本王,明明可以过得更自在些,也不会与父母兄妹不得相见。”
宋音书温柔一笑:“这些都是我选择你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啊……世间难得十全十美,没道理什么好事都被我占尽了。”
“此生,本王一定不会负你。”
宋音书见他情动,赶忙抓紧时机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开医馆?”
要是搁以前,萧御辞必然会找各种借口拖延宋音书开医馆的计划,但眼下,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说:“等送走三位世家女,本王便亲自去帮你选址。”
宋音书知道他能答应不容易,也没有再讨价还价,只埋在他怀里说着窝心话:“有时候,我真的感谢上苍,给我与你重逢的机会。”
不仅是今生,还有前世。
萧御辞抚摸着她滑腻的面颊,又莫名起了兴致,湿热的吻落在她眉宇间,暗哑着嗓子哄骗道:“夫人,再帮本王生个儿子可好?”
宋音书脸噌的红成了一片:“……你别……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儿子……”
男人埋在她颈间闷笑:“夫人果真懂我。”
宋音书对他的厚颜无耻表示无奈,但又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方才出了一身汗,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本王抱你去沐浴。”
男人倒是毫不犹豫,将人兜头裹在披风里便去了寝室后的温泉池。
宋音书娇气得很,泡着温泉又嘟囔着肚子饿了,男人少不得又去取了些水果糕点来投喂她。
当然,男人投喂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自己也能被“喂饱”。
这一晚真是荒唐到了极致,书房,温泉池,梳妆台,贵妃榻,全被男人挨个宠幸了一遍。
宋音书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浑身上下被碾碎的滋味了。
偏偏回忆起昏睡过去的关头时,只觉得自己像是飞到了云端,又像是被泡在了温暖的蜜罐中一般,说不出的惬意快活。
“王妃,可要叫起?”惜夏在外守着,听到动静进来小声问道。
宋音书动了动自己酥透了的指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哑了许多:“摄政王几时走的?”
“回王妃的话,摄政王天没亮就走了,像是遇上了什么急事。”
宋音书心里莫名有些不安,用胳膊撑着上身爬起来,撩开床幔问:“睚眦和狻猊也都跟着去了?”
饶是惜夏已经伺候了宋音书多年,见到她露在外头的一节皓腕上布满青紫红痕时,还是红了脸:“……都去了,王妃可要起身洗漱?今日穿那身胭脂红烟沙罗裙如何?”
宋音书知道惜夏会这么建议的原因。
自从生完小满后,她就分外怕热,夏装的袖子都是透光的纱料,根本遮不住她手臂上被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她耳根子也有些发热:“好,就穿那身。”
要是搁从前,在昨夜那般不知节制的状况下,她今日说什么也不会起床。
但此刻心里记挂着萧御辞的事,只好迈着酸软的双腿下了床。
——差点站不稳,还好惜夏眼疾手快托了她一把。
她越发羞赧,只好佯装无事。
用完早膳后,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如牛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