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接连几天,阮父都是春风满面,神采奕奕,而且从这天开始,阮父再也没有说过关于裴宴的不好。
阮知柚心想,一定是那天的工作谈得很顺利。
再过几天,是老爷子的六十六岁大寿,老爷子亲自打电话邀请阮知柚来参加。
前几年,裴宴不在家的时候,阮知柚每年都会去,今年也不例外。
她在电话里答应了下来。
大寿这天,阮知柚带着准备已久的礼物亲自去了裴家老宅。
刚走进屋内,放眼望去,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裴宴。
客人一个都没到。
“你来了?”裴宴笑吟吟的看着她,似乎等了很久。
自从阮父为家里加固了栅栏,并安排了保镖之后,裴宴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爬墙去见她了,两人因此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阮知柚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有些不安地问道:“他们人呢?”
“我不是吗?”裴宴怕她累着,从她手里接过礼物,放在一旁。
不经意间,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手,顿时带起了一丝微弱的电流,让阮知柚不禁紧张起来。
她不愿意与裴宴独处,于是连忙找了个借口:“我去趟卫生间。”
话音刚落,她绕开他,轻车熟路地去了卫生间。
裴宴转过身,目送着她匆匆而逃的背影,微笑着缓缓踱步跟了上去。
卫生间门轻轻关上。
阮知柚站在盥洗台前,用冷水拍了拍脸颊,才抬起头,却愣了愣。
镜子中映出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倚靠在门边,双臂环胸,目光幽深的盯着她。
阮知柚不禁抿了抿嘴角:“你进来做什么?”
裴宴反问:“你在紧张?”
阮知柚瞪着他。
她不紧张,只是觉得尴尬。
“紧张什么?”裴宴挑起眉梢,语调悠哉悠哉,像是在闲聊,“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番话让阮知柚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裴宴总是对她各种耍流氓,她才不信他不会吃了她。
由于怀孕的原因,她没有化妆,素净着一张小脸,却透着一丝出水芙蓉的美感。
嘴唇自然地红润,加上这段时间吃的补品,她的脸色也是莹润的,白里透红。
皮肤像婴儿的瓷肌般,好到爆。
裴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戏谑道:“害羞了?”
阮知柚恼怒地推开他:“谁害羞啦?”
裴宴弯腰,凑近她,低哑的声音里透着戏谑:“既然不害羞,干嘛躲到厕所来?”
阮知柚:“。。。。。。”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魔鬼吗?
不躲着你才怪了!
裴宴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她。
戒指上镶嵌着一颗明亮的粉色钻石,光彩熠熠。
阮知柚盯着眼前的戒指看了片刻,问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