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司机多跑几趟,会现前一天送到山坳的建筑材料,第二天就已经全部清空了。
腊月十八,深夜。
沈月陶站在孤坟岗,举着三炷香,对天叩拜,对地叩拜,最后把三炷香插进泥土之中。
“诸位福神,听我号令。”
一声铃铛响。
远近山坡上许多土丘隐隐松动。
“小女月陶,恳请相助。”
两声铃铛响。
众多土丘里伸出了长短不一的手臂,有的手臂上还有腐肉,有的手臂上近乎干枯。
“助我搬运,三牲为礼。”
三声铃铛响。
高矮不同的黑影爬出了土丘,跟随着铃声,一步步向山下的山坳走去。
秀美的少女在前面引路,身后是几十个僵直的黑影。
山腰上,白苍苍的沈重山与眼中闪着鬼火的干尸崇文并肩站在一处。
嘶哑的声音响起:
“月陶这招倒是妙。”
居然想到请山里的福神帮她运建筑材料,甚至是施工盖房子。
沈重山笑着摇摇头:
“她在末世挣扎求生,一些观念已经和现代人不同。”
“不过你放心,该有的三牲祭礼,月陶一点都不会缺。”
干尸崇文回头看向将要修建末日地堡的空地地基,再次哑着嗓子道:
“我都没想到福神挖地窖打地基也能做得挺好。”
“老沈……不如你也与我作伴,像我这样虽然不能见人,却还能继续守着月陶。”
沈重山长叹一声:
“时也命也,我这一世命数如此,不做强求,不必干扰更多因果。”
“崇文老哥,我走以后,月陶就只有你能算得上半个亲人了,请替我护她周全,我这里,先谢谢了。”
干尸崇文眼中鬼火隐隐晃动,良久才嘶哑着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腊月二十七,立春,地堡的地下部分已经挖出了足够的空间。
沈月陶这边修建房屋做得热火朝天,宋菲若却只觉手脚冰凉天欲亡她。
今天本是赵海河跟宋菲若订婚的日子。
宋千文却悔婚了。
赵海河在订婚会场左等右等,宋家人一个都没有露面。
宋菲若也失去了联系。
赵老太太面色铁青,亲自打电话到宋家,好半天终于听到了宋千文接电话的声音。
“亲家,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赵老太太隐忍怒气。
今天订婚宴来了许多记者和网红,结果新媳妇一家人玩失踪,现在已经是同城头条热门话题。
宋千文电话里哈哈一笑:
“对不住,赵老太太,我们思考很久,觉得菲若跟海河其实不太合适。”
赵老太太冷笑,不就是拒绝了替宋家填补楼盘的亏损吗?居然在这儿等着拿捏?
“宋千文,你可想好了,得罪赵家的后果,未必比欠债轻松!”
宋千文毫不在意:
“赵老太太何必这么生气,对了,明天小女要和林保山林总订婚,以后咱们就不必互称亲家了。”
赵老太太差点打翻了茶杯。
林保山?a市富?
那家伙今年五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