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疚的使劲将她揽在怀里为她拭泪,程伯月声音低沉的柔声说:&1t;p>
“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别伤心了!医生说情绪的剧烈波动对胎儿的健康不利。我刚才进门还看见你淌眼抹泪的,你们谈些什么呢?那么激动。”&1t;p>
璐璐勉强回答说:“寒寒没想到我会抛弃他,质问我呢!”&1t;p>
“是吗?这算是一种抛弃吗?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1t;p>
“近年他渐渐大了,也懂事了,感情上接受不了属于常情。”&1t;p>
“哦!我以为是方文山说了什么话,惹你伤心落泪呢!”程伯月笑着叹息。&1t;p>
“他倒不至于,他比你会体贴人。”&1t;p>
“呵呵,是吗?他要是真会体贴人,就不该在这种时候带儿子过来烦扰你,我看他就是故意的!”&1t;p>
“纸终究包不住火的,我们的事早晚要告诉寒寒,他有权利知道。”&1t;p>
“但为什么是现在?方文山是不是借由孩子来刺激你,和你没完没了?”&1t;p>
韩璐璐有些反感的坐直了身板说:“希望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要想多了!儿子想念妈妈乃天理人伦,怎可以违背?”&1t;p>
“我没说不让儿子来看望你,只是不希望你和方文山——你们再见面。”&1t;p>
“我们见面怎么了?当着孩子的面,我们能干嘛?何况有时候保姆也在家。”&1t;p>
程伯月固执己见的偏激的高声说道:“俗话说,见面三分情,我怎么能够保证你们不会藕断丝连呢?倒是不常见面的好!要是孩子想见你,可以让他家保姆带来,他本人就不必跟来了吧!”&1t;p>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心胸狭隘的男人!”璐璐不禁冷笑,“原来我的儿子命运如此可悲,母亲抛弃了他,他再也不能享受和父母团圆的天伦之乐了吧!他要么和父亲在一起,要么只能和母亲单独见面,总之不能同时见到父母亲。”&1t;p>
程伯月虽也对方胜寒感到于心不忍,但为了自身的安全和幸福着想,他不得不做个自私无情的男人道:&1t;p>
“世上本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当你决定与我结合时,就注定会对孩子造成某种程度的伤害,他的人生注定会有缺憾。”&1t;p>
“什么叫注定?”韩璐璐对他的措辞感到难以接受。&1t;p>
她深知他的话在理,但由他的嘴巴说出来却觉得十分别扭,于是借口疲乏犯困,撇下他走到卧室去休息。&1t;p>
当晚她表示没胃口,一直没走出房间来吃东西;也不让程伯月进房去亲近抚慰她,最后索性锁住了房门,使他不得不到另外的卧室里就寝,好在三四百平的住房面积够大,房间够多。&1t;p>
吃了闭门羹的伯月下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开车到弟弟程仲雪名下的埠川码头酒吧喝酒散心。&1t;p>
各自忙碌而久违的兄弟俩在角落的包厢里亲密对饮,仲雪劝慰兄长道:&1t;p>
“我觉得嫂子的要求不算过份,他们虽然分手了,但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偶尔还要营造一下父母相见的温馨氛围。我一个同学离婚了,也经常和前夫孩子见面呢!这很正常。”&1t;p>
“如果他们对彼此再无依恋的爱情,分手后可以做朋友,我为什么不许他们见面?这样做不过是防患于未然。”&1t;p>
“分开时间久了,爱情也许会被淡忘吧!”程仲雪喝了一口苦涩炽烈的白酒说,“我不相信世上会有永远那么浓烈的恒久不变的爱情,岁月最无情!”&1t;p>
“所以现在我得尽力阻止他们见面。”&1t;p>
仲雪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难为你了!谁叫你偏要淌这趟浑水呢?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因为他们之间有个孩子的存在,恐怕很难彻底断绝他们的来往,除非方文山和别人结婚。”&1t;p>
“呵呵!事在人为吧!”程伯月自信的冷笑。“我们对婚姻和家庭的责任,常常使得我们严于律己,努力克制心头的欲望和冲动。我相信璐璐是个富有责任心的好女人。”&1t;p>
仲雪有些无奈的和他碰了碰杯道:“那么预祝你成功!当然前提是,你要把嫂子哄好,别让她不开心,否则你的成功有什么意义?”&1t;p>
韩璐璐的态度确实让人心烦意乱,伯月拧着眉头咕哝道:“世人都说璐璐温柔,但有谁知道她其实是个遇事非常有主见的,傲慢倔强的女人呢?有时候我真拿她没办法!”&1t;p>
“呵呵!终于你也尝试到她的厉害了。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仲雪笑着慨叹,“我总觉得你不能这样和嫂子硬杠,对你没啥好处。方文山和她相处近十年的秘诀是什么?你有空不妨咨询他一下。我相信在漫长的时光里,他肯定一次又一次的妥协退让,才留住她在身边。”&1t;p>
“男人对女人的小脾气包容退让没错,但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却没得商量,我才不傻!”&1t;p>
“好吧!希望你做个成功的智者吧!”&1t;p>
程仲雪对兄长的言辞虽不吉利,却所言不虚,一连几天韩璐璐都不搭理伯月,极力的避免与他见面。&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