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部受伤的孔锦融和鼻梁骨被打断的小子,都被救护车拉走了。
我镇住了局面,暂时没人报警,但是经典酒吧的气氛还是很紧张。
喝酒的人,谈笑的人都在故作镇定。
总经理房间。
郁金香柔声细语安慰李琴歌。
可李琴歌受伤太深,任何言语都会显得苍白。
我揪住了郁金香的头,将她拽到了怀里。
郁金香面朝我的腹部,幽怨喊着:“巨浪,你弄疼我了。”
“香姐,您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颠簸,这点虐待不算什么。你对李琴歌说的话,不咸不淡毫无益处,不能抚慰李琴歌的伤痕,只能显示出你的虚伪。”
“我很虚伪吗?”
郁金香貌似很生气,“就刚才,你可劲折腾,我一直在给你找台阶。你打了人之后,又跳上了吧台。如果不是我那番话恰到好处,你该怎么下来啊?”
“我想上就上,想下就下。不需要谁来力挺我,也不需要谁给我台阶。”我心道,你可以虚伪,我也可以。
“唐海潮,你就像是一个轮胎,而且是方的。前行中,一直都会磕磕绊绊。
就算有人给你加油,你在朝前跑的过程中也会伤痕累累,不够圆润就连爆胎的机会都没有,你将会被路面撕裂。”
郁金香柔软的手摁在我的心口,冷笑看着我。
就好像告诉了我处世之道,等待我去吸收经验。
我轻轻拍了她的脸,轻蔑笑道:“这点皮毛道理,你都懂,我会不知道?”
“原来你知道,难道你故意装傻充愣?”郁金香似笑非笑。
这时候,我接到了乔峥嵘的电话。
“海潮,你在哪里,身边都有谁?”
“我还在经典酒吧,李琴歌和郁金香在旁边。”
“你现在就带着李琴歌离开三里屯,今晚不用等孔劲松。等你到家以后,给我打电话。”乔峥嵘愠声道。
我心里不踏实,不怎么担心自己,却很担心李琴歌的安全。
“琴歌,咱们走。”
“哦。”
李琴歌跟着我,离开了经典酒吧。
郁金香不敢多问,更不敢拦住我们。
坐到了宝马车里,还是我开车,离开了三里屯。
副驾位置,李琴歌面色潮红,潸然落泪。
酒吧里劲爆的场面让她兴奋,可自己无法改变的遭遇,让她心碎流泪。
“没见到孔劲松,可我还是要谢谢你。父母之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你是烈士的女儿,又是我的朋友,我对你好那是应该的。但我未必是对你最好的人,菲姐才是。”
“嗯。”
李琴歌有气无力道,“曾经,菲姐纠缠我做怪味游戏,但我一点都不恨她,因为她从不允许别人戏弄我。我花的钱,她给的;我开的车,她给的;我的安全,也是她给的。”
不远处就是福康小区。
我迟疑之后,没有征求李琴歌的意见,直接调转方向,去往四季小区。
“其实你可以送我回自己家,我没什么好怕的。如果有人想强行带走我,我会用匕刺穿自己的喉咙。我浑身鲜血,几乎咽气,吓死那帮孙子!”
“琴歌,别人对你够狠,但你要善待自己。皈依了佛门也不用每天念经和抄写佛经。
因为,你的遭遇,佛主都看在眼里,你什么都不做,佛主也会怜悯你,赐给你好运气。以后,哥们多关照你,让你享福。”
“巨浪,你是说,你就是佛主的分身?”
“我不是佛主的分身,我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婚并且睡觉的产物。”
“嘻嘻……”
李琴歌喜欢这种情调的调侃,啧啧道,“所有男人,都是女人生出来的。”
我居然不能反驳,也没心情去强调男人的作用。
我带着李琴歌回到家里。
便衣警察叶子的脸色,略有不自然。
也许她想好了与我推演案情,可我却带了另外一个女人回来。